的場面,瞳孔漸漸縮了起來,已經來泰國兩天了,傅容庭,你到底在哪裡?
昨晚一夜未睡,今天又是逃命又是逃跑的,沒一會兒睡意就爬了上來,李曼青回來的時候也不知道什麼時辰了,我迷迷糊糊打趣了一句:“我還以為你今晚不進來了。”
李曼青掀開被子鑽進來:“外面太冷了,哪裡有你的被窩裡暖和啊,再說了,我才不願意陪著沈晨北喂蚊子。”
“口是心非。”我眯著眼睛笑了一聲,兩顆腦袋挨著睡下。
外面的風會透過木屋底下的縫隙灌進來,到了後半夜挺冷的,也幸好兩個人挨著睡還能取暖,真不知道李曼青之前是怎麼度過一個個冰冷的夜,沈晨北應該不會做為她用身體取暖的事,不然這裡也不會有兩張木床了,看來兩人離成事還有一段距離。
天剛灰濛濛的,我已經醒來了,想再睡已經沒了睡意,看了眼時間,早上六點,李曼青還睡著,我拿了外套穿上躡手躡腳出去。
清晨還有些寒冷,風一吹,涼颼颼的。
我緊了緊外套,沈晨北聽見動靜扭頭過來:“樓笙,這麼早就醒了,怎麼不多睡兒。”
“睡不著了,索性出來走走,呼吸一下泰國的新鮮空氣。”我走過去,伸出手:“拉我一把。”
草垛還有點高,沈晨北伸手拉了我一把,腳踩在草垛下面的石頭,輕輕一借力也就上去了。
草垛經過一晚上有了露水,有點溼潤,沈晨北將外套脫下給我墊著:“坐吧,你們女人不能受了寒氣,特別你這生了孩子的,不然以後老了就有的受了。”
沈晨北里面就穿了一件工字背心,就像他說的,雖然瘦了些,但肌肉還是在,只是平滑結實的肌肉上多了幾條猙獰的疤痕,那是上次大街上被人砍的。
我伸手觸控了一下他的傷口,眼眶有點酸:“還疼不疼?”
燒傷後雖然植皮了,但也不是恢復的跟最初一樣,還是有疤痕的,沈晨北這個人其實挺愛美的,現在身上卻是大大小小的疤痕,而這些疤痕,一切都源於我。
“一點兒都不疼,只是這疤痕有些難看了,等有空了,去韓國一趟,必須得把這疤給去掉了。”沈晨北無所謂地笑笑,嘴裡叼著一根枯黃地草心,雙手枕在後腦勺仰躺著,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的抖著。
我也跟著躺下來,玩笑道:“我覺得這些疤挺有藝術性的,不難看。”
沈晨北轉動眸子嫌棄地看了我一眼:“你們女人都是些什麼審美觀啊,樓笙,我覺得你是跟李曼青待久了,被她給傳染了,什麼欣賞水平啊,李曼青之前也說有了這些疤痕特別有男人魅力,你說李曼青她審美觀,要是聽她的,我這就真連老婆都討不到了。”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有這麼個說法,這男人身上要有點疤,才能顯示男人的魅力,不過也不排斥另一種可能。”
沈晨北嚼著草心看我,表示捧場,等我下文。
我揚唇繼續說:“那就是你這張臉跟這張嘴太招桃花了,而且還是些爛桃花,男人這麼愛美幹什麼啊,這讓女人多沒安全感。”
“原來李曼青是沒有安全感,就她長那磕磣樣,配誰也沒安全感啊。”沈晨北獨自嘀咕著。
我抓住沈晨北話裡面的關鍵詞,斜眼睨了他一眼,戲謔道:“沈晨北,我忽然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
我盯著他說:“最近你說話,三句話裡面至少有兩句都是曼青怎麼了曼青又怎麼了,快點告訴我,是不是有好訊息?”
沈晨北怔了怔,他自己也沒發現這個問題,因為他已經習慣了,而我的話,讓他直面自己的內心,他有點茫然,有點不可思議,還有點欣喜,這可是最好的兆頭,他將草心吐了出去,坐直了身子,目光幽遠地看了眼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