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持在通話中。耳朵上戴著藍芽耳機,一邊嗓音冷沉地吩咐著琳達怎麼做,自己的手也沒停過。
我站在門口看著。並沒有打擾他,書房裡是噼裡啪啦敲打鍵盤的聲音和他時不時的說話聲。那一刻的他,冷的讓人不敢靠近。
大概過了十分鐘,他敲下最後一下鍵盤。也結束了通話。可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改變,我看不出一絲喜怒情緒。
這時外面的門鈴響了,很是急促,這個時候上門的不用猜也知道是沈晨北。
傅容庭也聽見了門鈴聲,他起身走了過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將我擁進懷裡,嗓音低沉的在我耳邊說:“事情已經解決了,不用擔心,很快就會過去,我一直陪著。”
“對不起,我給你添亂了。”我伏在他的懷裡,我想幫忙的,可最後還是得要他來收拾爛攤子。
“不許胡思亂想,對不起的該是我,上次是我大意。”他摸了摸我的頭,安撫著,爾後問我:“你跟沈晨北去找蘇姍,就是為了這件事?膠捲在蘇姍的手裡?”
有照片,必定有膠捲。
“膠捲在樓簫手裡,我……”
我話沒說完,他嗓音質冷的說:“剩下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由我來處理,有些人確實該處理掉了。”
他口中所謂剩下的事就是處理樓簫跟蘇姍,之前他看在樓簫是我妹妹的份上交給我決定,可我的仁慈最後害了我自己。
他的聲音太冷,沒有一絲溫度,我知道他要做什麼,搖著頭說:“不要,她是我妹妹……”
這個理由現在說來要蒼白,可是我不能讓傅容庭動樓簫,誰都能,就我跟傅容庭不能,那樣我無法向我爸交代,向我媽交代,如果有天我媽問我簫簫呢?我該怎麼回答?
清明節掃墓,讓我在我爸墳前怎麼說?
可這次傅容庭沒有再依我,他鬆開我走了出去,按門鈴的不止沈晨北一人,還有連成傑,兩人都是看到了網路上的照片急急的過來。
我站在書房門口,聽到沈晨北焦急的問傅容庭:“樓笙呢?她怎麼樣了?網上的照片她看到了沒有?”
傅容庭聲音冰冷:“沒事,照片已經全部刪掉,剛才我查了對方的ip地址,傳照片的人在酒吧一條街25號,沈總,這個人得需要你去跑一趟,將他手上的照片銷燬掉。”
僅僅十幾分鐘的時間,傅容庭不僅將網路上的照片全刪掉,並且獲取上傳照片人的ip地址,如此精確的說出在酒吧一條街,甚至連多少號也知道,這讓我不由得驚歎。
沈晨北說:“我馬上就去。”
事情刻不容緩,雖然照片被刪,但這十幾分鍾之內造成的影響也是很大,現在全國不知道多少人看到了照片。
我穩定情緒走過去,沈晨北已經立馬去找人了,連成傑想問題往往比沈晨北更深層次一點,他看了我一眼,對傅容庭說:“照片在網上存在了這麼長時間,就算被刪,影響力也已經存在了,我看用不了多久,樓下一定擠滿記者,傅氏現在正是風雨飄搖的時候,這時對公司影響也一定不小,記者那邊我去壓制,公司那邊,你打算怎麼處理?”
傅容庭劍眉冷蹙著,側頭看了我一眼,才對連成傑說:“公司那邊我自會處理,現在有一個人,我想你需要見見。”
連成傑疑惑:“誰?”
“樓簫。”
傅容庭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膠捲既然在樓簫手裡,傅容庭一定是要拿回來的,他可就沒有我溫和了。
連成傑一聽名字就知道大概怎麼回事了,而且對付樓簫,連成傑是最好的人選,他想也沒想的答應了,我想跟著上去,傅容庭走在門口,回頭對我說:“乖,你在家裡將買回來的菜洗了,事情辦完了,晚上我們煮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