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爾,他詭異一笑:“我真想見識見識,是哪個男人撿我沈晨南玩過的女人。”
相對於沈晨南的暴怒,我淡然一笑:“沈少不識貨,自然會有人識貨,有機會的話,我會讓你見識見識。”
我臉上帶著笑,心裡帶著酸澀。
沈晨南拿手指著我,點了點:“樓笙,你可真行。”
“謝謝沈少誇獎,我說過了,還得多謝沈少當時不娶之恩。”
我這話一出,沈晨南臉色難看的很,店裡的人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沈晨南在北城的知名度也是相當高的,誰曾想,我跟沈晨南還有點舊情。
最後沈晨南氣的憤然離開了店裡,丟下他帶來的妹紙,美女跺著腳在沈晨南背後喊:“晨南,這些衣服還沒買呢。”
沈晨南失了平日的風度,早就沒影了,美女不捨的將貂皮大衣換下來,只能跟著追上去。
沈晨南一走,我也就不用強裝鎮定,坐在了椅子上,腿還在顫抖,剛才如果沈晨南仔細看,其實我的腿在發抖,是靠扶著收銀臺才能站穩。
人走之後,店裡的員工湊過來問:“笙姐,你跟沈少還認識?”
“笙姐,你剛才說什麼不娶之恩,你跟沈少,是那種關係?”
我勉強一笑:“玩笑話你們也信,都去幹活吧。”
我這句話超級沒有信服力,但她們識趣的沒再問下去。
我喝了好一大口水,才將與沈晨南對戰消耗的精力補回來,沈晨南知道我在這,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會再來。
禮拜六的生意很好,沈晨南帶給我的衝擊,很快就消散了,下午的時候,我見張曉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嘆息一聲,讓她還是早點回去了。
下班後,我坐地鐵回到公寓,開啟門,樓簫果真又走了,臥室裡的抽屜,櫃子,能翻的地方,都被她給翻了一遍。
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我扯了扯嘴角,彎腰將每一件東西都放回原位。
今夜,傅容庭不回來,公寓裡,又只我一人。
所幸,我已經習慣了,雖然冷了點,靜了點。
轉眼八號這天,按例回老宅,以前都是傅容庭跟我一起回去,這次,傅容庭提前給我打電話,讓我自己一個人回去。
我不知道傅容庭這次出差到底是怎麼了,自從回來後,人就完全變了,臉上的冷冽,少了幾分,多了幾分人情味。
在老宅吃飯時,老夫人又忽然提起生孩子的事,這次倒出乎意外,傅容庭沒有推脫,反而答應了。
我看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傅容庭,一晚上心神不寧。
飯後,傅容庭去了書房,時間早,我又不想回房睡覺,披了一件貂皮大衣去了後園。
這大衣是晚上老夫人送我的,有錢人似乎都特別鍾情於貂皮之類的奢侈品,穿件帶毛的衣服,這才有了豪門貴婦的樣。
今晚的風很大,這貂皮還真是暖和,我在後園隨便走走,後來在吊椅處坐下來。
漫不經心的晃盪著。
我最怕將自己的思緒放空,一旦如此,那些不堪的回憶便會趁虛而入,像無數只小蟲子在身體裡爬,不斷的吸血,不停的啃咬。
我緩緩閉上眼睛,手撐著頭,此刻,我竟任性的放那些記憶出來,一年了,我想試試自己能不能承受,幾分鐘後,我還是高估了自己,心像被針扎似的痛,我一瞬間睜開了眼睛。
一道清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在想過去?”
我抬頭,盯著傅容庭清冽的神情,他的眸子太過犀利,似乎能看穿我心底的每一個心思。
定了定神,我坐直了身子:“隨便想想,你什麼時候來的?”
傅容庭穿著黑色羽絨服,脖子圍著一條格子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