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張曉沒有像我一樣遇到她的‘傅容庭’,所以她走不出來,以至於她選擇了一條黑暗的路,越走越偏。
打了吊瓶,我去給辦理了出院手續,送張曉回她居住的出租屋,張曉住的地方還是挺遠的,在北城酒仙橋將臺路。
我扶著張曉,將臺路這邊一片出租房,是那種五六百塊錢一間的房子,差一點的,三百多塊都有,但是三百多塊的只能擺放一張床,一張桌子,然後連下腳的地兒都沒了。
剛來北城的時候,我居住過幾天那樣的房子,後來楊歡把我接到她租的一千塊錢的房子裡。
一千可以在小城市租個很好的房子,在這北城,也就裡面多了間衛生巾,但在北城能租下這樣的房子,已經很不錯了。
張曉住的是一個月房租五六百的,她跟小峰一直同居,但是現在小峰已經從出租房裡搬走了,而且小峰做的狠,房間裡本來就沒什麼東西,卻還是被他搬的只剩下一張床,四面牆。
我扶著張曉在床上躺下:“你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打我電話,這段日子就不要來店裡上班了,好好休養。”
這北城張曉沒個朋友親戚,小峰根本也不會管她,放她一個人在出租屋,我還真是擔心,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都得靠自己走。
一聽我話,張曉急切說:“笙姐,不用,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
“你這剛做了手術,著什麼急。”我雖知道張曉著急上班的原因,卻還是為她這種行為感到生氣,我說:“賺錢什麼時候都能賺,但前提是身體養好,現在你什麼都別想,養好了回來上班。”
張曉欲言又止,最後沒說什麼,躺下休息。
安排好張曉,我回了商場,眼看著聖誕節要到了,商場裡各家各店都在忙碌,現在店裡面少了一個張曉,有點忙不過來,下午楊歡過來店裡找我,順便來光顧我生意,買了件貂皮大衣。
楊歡的肚子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怕冷,我讓她坐在椅子上,給她倒了杯熱水,忙了一陣,得空了才能跟她聊幾句。
看著她的肚子,我想起就在昨晚張曉失去了一個孩子,心裡一陣悵然,也就問道:“你這預產期在什麼時候?”
楊歡喝了一口水說:“二月,那個時候天開始回暖了,也快過年了,是個好時候,名字我都取好了,就叫二月。”
我失笑:“男孩叫這個名字,你家顧先生不會跳腳?”
楊歡給了醫生錢,知道這胎是個男孩,其實這也是顧雲生的意思,因為他要的就是個兒子。
“我這當然是小名,大名他自己去取。”楊歡環看了店裡面一眼問我:“這快到聖誕了,你這店裡面這麼忙,還有一位員工呢?”
“我放她假了,剛做了手術。”
楊歡八卦道:“怎麼回事?”
若是別人我肯定不會亂八卦,畢竟這是別人的隱私,但楊歡是自己人,而且張曉跟我當初境遇實在太像,也勾起我對之前的記憶,將張曉的事跟楊歡大致說了遍,她比我當時還憤慨,將手裡的水杯氣憤的往桌上一放,罵了聲孃的,說:“什麼玩意兒,這男人真跟沈晨南有的一拼,對了,剛才你說出手幫忙的是沈晨南,他也去了?最近他又是往你店這兒跑,又是出手幫忙,他想幹什麼,想複合?”
愛是一個女人的靈魂,沒有對錯。
我苦笑一聲,抿了一口水:“他是這麼說過。”
“我靠,還要不要點臉了?”楊歡再爆粗話,說:“當初那樣對你,現在說想吃回頭草就吃回頭草,還真當自己是什麼人,上次你就不該攔著我,讓我揍死那王八蛋。”
“如果回到七個月前,你替我出手,我什麼話不說,現在你挺著一個大肚子,你若有點閃失,顧雲生不殺了我,我都自責跳河。”我笑了笑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