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過不是沈晨北,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我對她說找沈晨北,她讓我等一會兒,沈晨北現在不在,等沈晨北迴來,她再轉告。
女人說話很謹慎,我知道沈晨北此刻處於什麼情況,也理解,讓女人幫忙轉告沈晨北一聲,儘快給我電話。
掛了電話,我攔了車去機場,剛到機場就有電話打進來,不過不是沈晨北,是連成傑,他的聲音很急切:“樓笙,你現在在哪裡?是不是在機場?你要去雲南?你瘋了。”
我可是第一次見連成傑生氣,動怒。
從連成傑的話中,我知道他肯定也是知道傅容庭去雲南的事,傅容庭跟琳達交代,向連成傑知會,卻不對我透露半個字。
我一邊領取登機牌,一邊說:“連成傑,我必須去,你也別說什麼了,我現在不知道孩子怎麼樣,我沒辦法去做什麼,但我知道容庭現在有危險,我做不到坐視不理,你就當我瘋了吧。”
這原本就是一場瘋子在玩的遊戲。
楚天逸瘋了,蘇姍瘋了,姚天明,傅容庭,沈晨北,他們都瘋了,再瘋一個我,又有何不可呢?
拿好登機牌,連成傑那邊暴怒咆哮聲也傳來:“樓笙,你不能去,趕緊回來……”
我不想聽連成傑的勸解,直接掛了電話,從連成傑激動的言語中,我知道,此次行程,比我想象中還要危險。
可這又有什麼關係?
八點飛機準時起飛,明知道是送死,可我心裡沒多少害怕,或許是知道傅容庭還在前面,我必須趕過去,容不得半點後退吧。
當一個人已經無所謂生死的時候,面對什麼,都不再有恐懼。
凌晨的時候,飛機在雲南昆明落地,我攔車去了琳達所說的那個沂水客棧,按著時間來算,傅容庭若真住進這裡,那肯定是比我早來了四五個小時。
這麼大的客棧,我肯定不會貿然去找,這次運貨之行,楚天逸肯定不會只讓傅容庭一個人來,他肯定會派人看著,我只能守株待兔了。
來這城市的外來人大多數都是來旅遊的,他們臉上洋溢著興奮,就算在這大半夜裡,他們還在外面街道上吃著小吃,喝著小酒,聊著天。
到了客棧,開了一間房,我推開窗戶,看了眼外面的天空,這邊的天比北城的明亮多了,天上的星星看的就比北城的漂亮。
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一點,翻看通訊錄,我知道從傅容庭上路那刻開始,他的電話就打不通了,也沒再做無用功,看著之前打出去給沈晨北的電話,都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依然沒有回電。
是沈晨北還沒有回來,還是說,那個女人沒有替我轉告?
我正思考著,猶豫著要不要再打過去,電話突然就響了,在空寂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心也跟著突了一下。
看清是沈晨北的來電,我興奮地趕緊接通:“沈晨北,是你嗎?”
“樓笙,你找我什麼事?”沈晨北的聲音透著疲憊跟疑惑。
聽到他的聲音,我鬆了一口氣,旋即說:“你現在那邊方不方便接聽電話?”
如果放在平時,也就大大咧咧,著急的說了,現在非常時期,沈晨北也處在非常環境,我肯定得為他著想。
“方便,樓笙,這麼警惕,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沈晨北的聲音緊張了起來。
抿了抿唇,我說:“楚天逸讓容庭幫忙運貨,是三公斤的冰。毒,現在容庭已經到了雲南,我也剛剛到了這邊,琳達跟我說,容庭會住進沂水客棧,可我不知道他具體在哪裡,也聯絡不上他,你知不知道這次交易的地點在哪裡?能不能查到?”
聞言,沈晨北煩躁的怒道:“樓笙,怎麼會變成這樣,傅容庭為什麼要幫楚天逸運貨,這是找死,他難道不知道嗎?你們都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