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焦屍時。那些恩怨好似都隨風飄走了。
蘇姍今天的下場其實源於害怕。害怕失去。
又是一個為愛而死的人。
傅容庭從身後走上來,攬著我的腰,下巴抵著我的肩膀沉聲說:“外面冷,早點進去休息吧。”
我靠著他的身上,冰冷的手放在他溫暖的掌心裡,抿唇說:“想在這站一會兒。”
我看著蘇姍出事的方向,其實內心裡,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要蘇姍的命,我清楚的是恐懼,有她在,隨時都擔驚受怕著。
蘇姍沒有親人,她的身後事傅容庭去處理的,後來將她葬在了跟沈晨南同一個墓園裡,人死如燈滅,我沒什麼再去計較的,只希望她下輩子不再為愛執著。
蘇姍不在了,對於她身後的神秘人,更加找不到線索,不過也沒什麼必要了,一切也都結束了,雖然結束的倉惶,讓人心都沒覺得安定下來,可那兩具焦屍又是確實存在,蘇姍沒了。
楊歡也覺得蘇姍這死的太突然,前一刻我們都還擔心著,後一刻危險就沒了,有點不真實的感覺,她喝了好大一口水說:“妞兒,雖然這驚喜來的太意外了,不過正應了那句話,賤人自有天收,若是傅容庭跟沈晨北當時真及時找到了她,那也不是件好辦的事,總不能跟殺雞殺鴨似的給殺了,現在天收了她,大家都省了不少麻煩。”
確實,真帶回來了也是麻煩,總不能將人非法囚禁著。
“這對於蘇姍或許也是一種解脫。”我將丫丫抱在身上,事情過去了小半月,丫丫似乎已經將事情給忘了,小手伸向茶几,抓了一個砂糖橘給我:“媽媽給丫丫剝。”
我捏了捏丫丫的小鼻子:“真是小饞貓,吃了這一個就不吃了哈,不然待會又不吃飯了。”
一大早上丫丫這嘴就沒停過,在我這裡待了小半月,感覺又長高了,因為蘇姍的死,沈晨北怕我心裡過不去,就將丫丫留了下來陪我,這段時間除了偶爾來看看丫丫,沒提出要帶回去。
丫丫重重點頭,歡喜道:“好。”
楊歡也拿了一個橘子隨意剝著,挑眉看了我一眼說:“妞兒,這下你可以安心做你的傅少夫人了,難得有舒心的日子,要不過段時間我們倆帶著丫丫出去旅遊一圈,就當是散散心。”
“你不陪顧雲生了?”我剝了一瓣橘子給丫丫,剛喂進去,丫丫馬上就吐出來了,小臉都皺成了一團,我連忙問:“丫丫,這是怎麼了?”
丫丫表情特別豐富:“媽媽,酸酸,橘子酸酸。”
“那咱們不吃橘子了,媽媽給你糖。”我鬆了一口氣,趕緊給丫丫餵了一顆糖。
丫丫嘴裡塞了糖也就不覺得酸了,想到剛才丫丫的小表情包就忍不住想笑,我將手上剩下的橘子放了一瓣到自己的嘴裡,果真是酸的牙疼,馬上就吐了出來,楊歡說:“你們母女倆至於嗎?”
見楊歡還在吃橘子,我說:“這麼酸你也吃得下。”
楊歡手裡的橘子已經吃了一半,納悶:“我覺得挺甜的,難道我運氣好,挑到一個甜的了?”
“這橘子都是一棵樹上的,還有酸甜之分?難道你……”
我話未說完,茶几上的電話響了,是傅容庭打來的,說老夫人進了醫院。
聽到這話,我立馬奔去了醫院,楊歡也跟著我一起,丫丫自然也就只能帶上。
我到醫院時傅家的人都已經來了,一群人都在手術室外面守著,見我來了,傅振華等人看了我一眼,見我抱著一個孩子,臉色沉了沉,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傅振華一定會對我發難,而傅宛如也不會只輕飄飄的瞄了我一眼就將視線轉回去。
這些人的態度我一向忽略,徑直朝傅容庭走過去,焦急道:“這怎麼回事,奶奶怎麼突然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