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愣,旋即吐了一口氣說:“你們還真是把我高看了。”
“那是因為你值得。”
我偏頭笑問他:“一頭插了鳳凰毛的野雞?”
他好看的眉皺著:“樓笙,何必貶低自己。”
“我只是有自知之明。”我說:“對了,還沒謝謝你之前為我的事奔走,今天你來這裡是找我的?”
我本想說樓簫,想想又覺得不會。
他說:“過來看看你,你這是想去哪裡,我捎你一程。”
“好。”我報了楊歡所住的地址,本來是想去沈晨南那裡看丫丫,可我覺得讓連成傑送我過去不太好,但拒絕連成傑,人家說了只是捎一程,又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了,只能如此。
剛走了一步,腳下好似踩著了什麼東西,腳退後一步,我低頭一看,心裡疑惑起來,這不是助聽器嗎?
我將助聽器撿了起來,這是蘇姍的?
剛才我扇的是她左邊臉,難道是那個時候掉的?
連成傑見我停了下來,回身過來,看了一眼我手裡的助聽器,他以為我不認識這東西,介紹道:“這個是助聽器,專為聽力有問題的人用的,只是這個助聽器好像壞了。”
“壞了?這明明是好的啊,就算剛才我用力打了蘇姍,這個東西不至於被打壞吧。”我仔細看了看,這助聽器沒看見哪裡壞了啊,連成傑是做醫療器材的,他說是壞的,那肯定是有問題。
連成傑笑了笑說:“我說的壞了,不是表面,而是這個助聽器原本就是懷的,這麼說吧,現在你手上這個助聽器,只相當於一個擺設。”
“擺設?”我心裡一驚,若是這助聽器原本就是壞的,為什麼蘇姍不知道?或者說,為什麼蘇姍會用一個壞了的助聽器?
某種想法在心底冒出來,我不禁為我猜到的事而感到震驚。
連成傑見我神色有些不對,說道:“樓笙,剛才你說這個助聽器是蘇姍的,你的意思是她的耳朵有問題?可為什麼要用一個壞了的助聽器?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連成傑果然聰明,會察言觀色,又會根據一點事兒猜到事情的背後的一些事,應該說是接近真相的事。
我舉著手中的助聽器說:“蘇姍曾說她的左耳失聰,是被傅容庭打的,而你說這個助聽器是假的,我對蘇姍曾說的那端故事開始有點懷疑了,我想現在我所猜想的,你也應該想到了。”
連成傑說出他的猜想:“如果真如你所說的,我想這故事的真實性有待重新考量,蘇姍根本沒有失聰。”
“為了挽回一個男人,蘇姍還真是夠用心的。”捏著助聽器,我問出一個疑惑:“你說如果蘇姍沒有失聰,她又是如何瞞過傅容庭的?當初傅容庭還陪著她去看了醫生,專門為她聘請了專家,我想這點上,蘇姍應該瞞不過傅容庭才對。”
連成傑勾了勾唇說:“人的五官是個很奇妙的部位,她說聽不見看不見或者嗅不到,有時用醫學的角度是無法解釋的,當醫學無法解釋時,就會將此定義為是人類的主觀意識上導致自己聽不見看不見,也就是自我催眠,一種自我心理暗示。”
“就像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是這個意思?”連成傑的意思我大概是懂了,我記得曾在一則新聞上看到過有一種疾病,一個人能睡長達幾年時間,其實這個人也不是真的睡著了,只是在心理不斷暗示自己,以睡眠來逃避現實中的某些事。
連成傑溫笑道:“是這個意思。”
想到剛才蘇姍跟杜奕偉怪異的神情,我忽然覺得特別有意思,將助聽器揣進了口袋裡,我看著連成傑問:“你說這到底是裝睡還是真睡?”
連成傑很明白我心裡的想法:“其實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不過這一切只是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