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楊歡又該何去何從?”
這話讓沈晨北沒話說了,撓了撓頭說:“你們女人就是喜歡瞎擔心,有男人在,就安心的待著不就行了,天塌下來不是還有高個子頂著。”
我看了眼沈晨北,帶著丫丫回房間。
今天忙了一天,天氣冷,腳都是冰冷,半天也是捂不暖和,沈晨北又跟李源去灶房燒水泡腳,山裡沒有夜生活,又沒有訊號,連手機都沒得玩,這對於過慣了夜生活,不超過十二點肯定是不會睡覺的沈晨北來說很是難熬,。
他睡不著,李源肯定也是別想睡,兩人拿出從縣城買來的撲克牌玩了起來,我也是睡不太著,這房子一點隔音效果也沒有,隔壁他們打牌的聲音我是都能聽見的,大概到了凌晨一點左右兩人才沒打了,我也慢慢的睡了,再好的暖手袋都不如丫丫小小軟軟的身子抱著暖和,丫丫跟著累了一天,沾床就睡著了,這屋子裡冷,沈晨北把那些帶毛的衣服都拿給我們墊著,這樣睡著也不冷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我們就起床了,昨天已經看好了位置,今天就要去安葬樓簫,楊歡跟顧雲生他們也都過來了,兩人看起來關係好像緩和了不少,昨晚看來顧雲生把楊歡給拿下了。
丫丫還沒有起來,就只能將李源留下來照看著丫丫,我們沒有跟劉大爺說我們要去做什麼,只是說沈晨北跟顧雲生他們第一次來這山裡,想到處逛逛,劉大爺也沒作他想,我抱著樓簫的骨灰盒,沈晨北拿了一把劉大爺院子裡的鋤頭四人就朝山上去了。
這次我們走的很緩慢,誰也沒有說話,就靜靜的走著,我抱著樓簫的骨灰盒走在前面,走的慢不是因為山路不好走,而是隻想好好的送一程樓簫,幾百米的山路,有關樓簫的記憶都在腦子裡跟放電影似的閃現。
折騰的樓簫,聽話的樓簫,自暴自棄的,受了委屈可憐兮兮的喊我一聲姐,被惹急了什麼話都說的出,什麼事都做得出,哭的她,笑的她,有時讓人無可奈何,有時讓人恨的牙癢癢,有時又讓你無比擔心,想著想著,不管她做了什麼,說了什麼,耳畔響的永遠是她叫我一聲姐的聲音,眼前浮現的,永遠是她的笑容,在她剛到北城看到那些繁華時露出的笑容,眼裡是對未來充滿憧憬的目光,我相信樓簫也曾想要好好的生活。
腳踩在樹葉上發出的沙沙聲,耳邊的風聲,是最好的送行音樂。
走上了山,我抱著樓簫的骨灰盒轉身看向遠方,太陽已經升到了山頂,朝陽染紅了天際,像血色一樣的紅,紅遍了銀裝素裹的大山,美不勝收,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景象。
我好似看到樓簫就在天邊衝我微笑,彎了彎唇角,低頭對著骨灰盒輕聲喃喃:“樓簫,姐就送你到這裡,希望來生你能幸福平樂。”
第291章:過年後就回去
我將樓簫安葬在當初埋我爸的地方,看著一抔一抔的黃土慢慢的將骨灰盒覆蓋。從心底湧出的酸澀漫上了眼眶。悲傷的情緒一旦被撕破了一道口子,那些消極的情緒就像是海浪打來。無力阻擋。
眼淚就像是沒有擰緊的水龍頭沒完沒了,當年我將樓簫好好的帶出去,那時我滿心憧憬著兩姐妹在北城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有沈晨南。有樓簫,那時候我認為日子就是最幸福的。
我蹲下身。用手捧了一抔黃土堆在墳頭上,太陽出來光芒萬丈。金芒流霞就像是一層薄紗朦朧的覆蓋著大山,黃土落地時,天空又忽然飄起了雪花,一片。兩片,直到數也數不清,它們落在樹上。枯黃的草地上,地上。身上,樓簫的墳頭。
光芒不散,雪花不斷。這奇特景象還是十年前遇到過一次。
這山裡的地理環境跟氣候都很是奇特。這邊山可以大半年積雪不化,而對面的山被陽光所照射著,樹木蔥鬱。
墳頭已經被雪覆蓋,我的手抓著黃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