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的齜牙咧嘴,恨不得一口吃了她,血已經將衣服都染紅了,眼前有點兒模糊起來,我原本期待著傅容庭能找到我,可我漸漸地有些絕望起來了,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可在這裡,我為刀下魚肉,毫無還手之力,全身都在發冷汗。
一個蘇姍我已經沒有辦法,更別說她身後站著的三名面無表情的大漢,看著蘇姍如此殘忍的一幕,他們連一絲表情都沒有。
我狠狠地瞪著蘇姍,虛弱地說:“蘇姍,你今日給了我多少刀,我就算是做了鬼,也會十倍的還給你,一定。”
最後兩個字我咬牙切齒的說,用了全部的力氣。
蘇姍根本就不懼我的話,無所謂的聳聳肩,將刀子從傷口拔出來,血再次迅猛地流出來,那種疼,讓我全身忍不住痙攣。
她將帶血的刀子舉在我面前,刀尖上還沾著一點我的碎肉,看著讓人膽寒,她好像挺喜歡自己的傑作,笑靨如花:“你看看你,可真慘,要是我不管你,再有半個小時,你的血自然流乾,難逃一死,一個連命都沒有的人,拿什麼跟我爭?對了,你還有個女兒,你說要不要我之後也將她送下去陪你,這樣你黃泉路上也不會寂寞。”
一聽她要對丫丫動手,我咆哮道:“你要是敢動丫丫一根頭髮,我就是化成厲鬼也要纏你生生世世。”
“我這可是為你好,你怎麼能不領情呢?”蘇姍起身,將水果刀遞給身後的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樓笙,遊戲結束了,我馬上送你上路。”
身後大漢接過水果刀,心領神會,拿著刀子朝我過來,我驚恐萬分地盯著那把帶著我血的刀,搖著頭喃喃:“殺人是犯法的,你們到時一個也跑不掉,都跑不掉。”
大漢跟沒有感情似的,在我身邊蹲下來,將水果刀一刀朝我下來,那一刻,我是嚐到了瀕臨死亡的滋味,蘇姍痛快的笑著,就像是在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我在她的爪牙之下,她想讓我什麼時候死就什麼時候死。
意料之中的痛沒有來,我以為是自己痛麻木了,所以才感覺不到死亡之刀帶來的痛,直到大漢一把拽著我的胳膊,見我像拎小雞一樣從地上拎起來,男人的動作跟力道又粗魯又大,他的拇指正巧按著我的左肩傷口處,痛的我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全身的神經好似都繃緊了,渾身都是冷汗。
那一刀,大漢並不是要我的命,而是將繩子砍斷了。
蘇姍對我的表現真是笑的痛快,手腳束縛著,大漢又捏著我的痛處,根本不敢動,一動,痛感便全身蔓延。
蘇姍上前一步拍了拍我的臉:“看把你嚇的,你這個樣子要是讓容庭看見了,多得心疼啊,不過,我倒是很痛快,你別以為這就結束了,以為一刀要了你的就算完事了嗎?那也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一點點慢慢在死亡邊緣掙扎,慢慢地死。”
話落,蘇姍對著拎我的大漢說:“將人給我扔進河裡去。”
蘇姍真是瘋了,喪心病狂。
拎著我的大漢應了一聲,蘇姍身後一名大漢又過來幫忙,將我往河邊拖,我就像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就連罵人,聲音都是細若遊絲了。
其實我更想省著力氣,但今天難逃一死,不罵個夠,這輩子也再沒機會了,這點餘力,也就沒留了。
兩年前我在這裡想要跳河,我沒能跳下去,傅容庭救了我。
而今天,我就要葬身在這河裡面了,從什麼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
河邊的欄杆就只有半個人高,大漢輕而易舉將我拎了上去,半個身子懸在河外,河面的風吹在臉上,涼颼颼的,我頭腦昏昏沉沉,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胸前的血一直在流,就算蘇姍不推我下去,估計再等一會兒我就沒命了。
我低估了蘇姍,楊歡提醒我防備著蘇姍的時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