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我都說了你孩子死了跟我沒關係,對,我是不希望你孩子平安生下來,但我傅宛如也不會心狠毒辣的去動傅家的血脈,我就說了,這福澤滿了就會溢位來,讓你早點離開容庭,你偏不聽,這就是你的報應。”
報應,都來跟我說報應,我就不信那報應。
頭腦發脹,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冷地道:“傅宛如,一個連自己孩子都能下得了手的人,別跟我說這番話,若被我找到證據,你跟這件事但凡有一點關係,我都不會放過你。”
以前我還能跟傅宛如拌嘴鬧鬧,她看不慣我,我也不喜歡她,但還沒到這個份上,如今那矛盾恐怕得再激烈十倍了。
我將門關上,傅宛如本就是來看我多悲痛傷心,如今也算是如了她願了。
我繞過她按了電梯,她見我要出去,開口問:“你這是要去哪裡。”
我沒有回答她,電梯上來,我踏了進去。
攔了車,為了擺脫傅容庭暗地裡派的尾巴,中途轉了幾次車,在市區裡繞了不少路才去了沈晨南說的地點。
敲了門,沈晨南很快開了門,我往他身後望了一眼,沒有看見丫丫,問他:“丫丫呢?我不是說要見丫丫嗎?”
“丫丫在房間裡睡著了。”
我急急地進去,推開臥室的門,丫丫果然在床上睡著了,看著她肉嘟嘟的小臉,心一下就柔軟了。
不過我沒進去,就在門口看了一眼,隨即將門關上,回頭看向沈晨南,直截了當的問:“給我一個解釋。”
沈晨南給我倒了一杯熱水,看著我不過半個月的時間瘦了不少,心疼地說:“先坐下喝杯水吧,丫丫的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我沒那個耐心跟沈晨南兜圈子,這十幾天來,我實在想不通沈晨南為什麼要瞞著丫丫的事,為什麼當年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明明是我懷胎十月的孩子,卻給我一個死嬰,騙了我整整兩年多。
他沒先說,而是先問我:“你怎麼知道了丫丫的事?”
我冷聲說:“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沈晨南,別給我打哈哈,我要一個解釋,為什麼要瞞著我?”
他或許是還沒想好要怎麼向我解釋,一個彌天大謊撒了這麼多年,不給出個解釋,那怎麼行?
我厲聲道:“沈晨南,你說啊。”
他神色難看,有些煩躁的掏出了一支菸點上,像個吸毒的人猛烈地吸著,我就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盯著他吸菸,我倒要看看,今天他還能給我怎麼逃避。
菸絲燃了一半,他出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樓笙,是我對不起你。”
我冷笑:“我不要聽這些廢話,這輩子,這世界上,對不起我的人不差你一個。”
他夾住煙的手輕輕抖了抖,又是猛烈一口,隨後將頭仰在沙發上,緩緩地吐出,待那煙霧在空中散盡,他才嗓音低沉地說:“當年你生產那天,我跟我媽大吵了一架,當初我也向你提過,我媽就是那時候從樓梯上摔下來斷了腿,那時是我說謊了,騙了你,我媽不是摔了斷腿,是車禍,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在送她進醫院的那一刻,她還是堅持不讓你進門,除非她死了,否則你不能進沈家半步,我沒有辦法,只能選擇辜負了你,讓我爸去了醫院,為了斷了你跟沈家的關係,那時正好跟你同時生產的一名產婦產下的是死嬰,我爸也就出錢買通了當時的醫生,將孩子給換了,那產下死嬰的產婦,孩子沒了卻得到一大筆錢,自然是樂意得很。”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沈晨南的話挺嚴禁,鄧玉蘭能說得出這樣的話,用死逼沈晨南,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可我想到當初王姐說過,沈晨南在第二天平安無事的回了一趟沈家,若是出了車禍,那當年就不會鄧玉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