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庭的話恍若一把利箭,直插進了我的心窩,好似不夠疼似的,拔出來,再狠狠刺穿。
一瞬間不僅是身體有墜入冰窖,心更是。
我冷的唇瓣發抖,做著最愚蠢的事,而他嘴裡念著的還是那人的名字。
睫毛微顫,身體全身都是冰冷,但眼眶卻忽然溫熱,有什麼東西從裡面滑落,我抬手擦了擦眼角,咬著唇,任由傅容庭抱著,吸允著他需要的冰冷。
他身體的溫度降下去的時候,我看了眼窗外,快要天亮了,我從傅容庭的懷裡起來,穿起了衣服,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傅容庭,帶上門離開。
衝出公司,此時天還尚早,街道上沒什麼行人,我跑了好一會兒,站在橋上,看著下面冰凍十幾厘米的河面,摟緊了自己。
我對自己說,樓笙,這是最後一次做傻事,別再讓自己受傷了。
後來我攔了車回公寓,全身難受,彷彿力氣都別抽乾了,我給店裡員工各發了一條資訊,倒頭就睡。
這一覺,我似乎把我這輩子的覺都好像一起睡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又是深夜,八點半。
睡了如此長的時間,我還是沒有恢復過來,渾身燙的厲害,喉嚨也是疼的難受,連撐著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口渴的我想喝水,我啞著嗓子叫樓簫,叫了半天也沒人應,我等自己緩了緩,勉強撐著身子出去,聽見從樓簫房間裡傳出打遊戲的聲音,我只有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發喝。
樓簫的遊戲好像正好打完一把,出來找吃的,看見我醒了,訝異道:“姐,你醒了?餓不餓,我去給你煮麵。”
剛才叫半天沒人應,心裡還挺涼的,樓簫這樣一說,我抿了口水,鼻子堵塞,靠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樓簫可謂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我也沒指望著她能煮什麼好吃的,也就是泡麵拿開水泡,但意外的,她還真認真的煮了兩碗麵出來,上面還有個煎雞蛋。
我笑道:“今天怎麼這麼好?”
“姐,看你說的,你身體不舒服,當妹妹的給你煮碗麵也是應該的。”
聽見樓簫這樣說,心裡挺高興的。
吃了面,樓簫湊過來問我:“姐,姐夫都好幾天沒回來了,你們又吵架了?”
我捧著水杯,縮在沙發看了樓簫一眼:“你這麼怕他,他不回來不是更好嗎?”
樓簫嘀咕道:“以前怕他,現在不怕了,其實我覺得姐夫還是挺好的,如果他真對姐好,我也就放心了。”
“你就別為我,操心了,管好你自己,我都謝天謝地了。”
樓簫撇撇嘴,好似想到了什麼,對我說:“哦,對了,姐,在你睡覺的時候,楊歡打了電話給你,還說讓你醒了給她回個電話。”
“什麼時候打過來的?”我一面問,一面放下水杯進臥室拿手機。
楊歡是在六點給我打的電話,我回了過去,她約我出去見個面。
也不知道什麼事,因為實在冷,我穿了衣櫃裡最厚的衣服,戴著帽子手袋,全副武裝的去了楊歡約定的地點,藍色咖啡店。
就在楊歡樓下不遠。
打了車過去,喉嚨咽口水都疼,額頭也開始有些發燙,我知道自己感冒了,下車後,外面太冷,給了師傅錢,我迅速鑽進咖啡店裡。
看見楊歡所坐位置,我走過去坐下後,說:“楊歡,這麼急急忙忙的叫我出來,什麼事?”
我喉嚨不舒服,一出聲,楊歡聽出我聲音沙啞,問我:”感冒了?吃藥了嗎?早知道你生病了,我也就不叫你出來,其實我也沒什麼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快生產的原因,最近我心裡慌得很,總覺得不安。“
”我沒事,就是小感冒。“服務員給我端來一杯熱水,我喝了一口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