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林氏也沒有扭捏,坦然受他一禮。
謝過後,張智軒催著送吳林氏下山好回城。
吳林氏卻是擺擺手道:“剛剛我提議你坐家入贅被你駁了,如今孤男寡女讓你相送,若是被有心人看了去,反倒是毀了我的名聲,你自回你的家吧。我自己回城就行。”
說完,不待張智軒說話,就扭著身子往山下行去。
張智軒哪裡能讓一個弱女子在這天色裡出行,趕忙追上要護送到山下。不知是不是今日裡出力太多,體力消耗太多,雖婦人走的不快,但是自己就是一直追不上。一時間急得頭上冒汗。
眼看前面的吳林氏就要拐彎繞過這坡到下一個坡,張智軒趕忙喊道:“夫人慢些行,小心腳下路。如今天黑路滑,山路難行。”
一邊說,一邊追。可是吳林氏也不回他話,也不停下腳。就這樣順溜溜的拐了過去,一時間山壁擋住張智軒的視線,讓他看不到吳林氏的動作。
匆忙拐過彎,再往前看,就見前面一片坦途往下山的路,但是路上卻是沒有任何人。張智軒不信,又是仔細搜尋了片刻還是沒有任何人物。一激靈,反倒是激起了一身的冷汗。
再想起自己攀爬懸崖為吳林氏取人參時候,青蛇咬來,吳林氏的驚呼聲。當時還沒在意,如今想起來卻是破綻頗多,如此遠的距離,那般暗的天色,一個女人如何能看的這般清晰。當時候她那聲驚呼是嚇著還是故意出聲影響自己?
想到這裡,再看手中這書,張智軒就有點拿不住主意。按他原來所想,這書保不齊就是一些文人憑著想象所畫被其家人誇大。他自小在天師宮中學道,修的就是符咒一類,還有哪個比他精通?
如今這女子諸般行為讓他不由得為之一怔,想著回去家中倒要看看這書是不是真有玄妙之處。
想罷,他也不在這裡多待,匆忙趕回山上自己石屋內。
灰撲撲的封面上只寫著兩個大字《符經》。
張智軒心裡暗自吐槽:好大的口氣。
靜下心,翻開第一張,映入眼中的不是符咒,卻是一行引語:修我符,誦我咒,受我籙。
張智軒也不在意,繼續往下翻,卻是一張符咒圖,喚作靜心咒。
誦此咒,畫此符能安心護魂,重返道心,乃修此門道法第一關。
待修成了此符咒,就可進入修行第一界:入定。
修成入定可以上表道祖,得授太上都功經籙,賞《太上道德經文》,授七品神職。
看到這裡,張智軒哪裡還不知道那夫人是誰?
分明是道君化作凡身來試探自己一番,如今卻是丟了個如此的寶書與他,他到底練是不練?
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接著就是放聲大笑,笑著笑著,竟有兩行熱淚滾落下來。
“道君,為何如此咄咄逼人?我已放下自家道脈來到你座下任那神祗,卻到如今還是不放心與我,要我背棄宗門,入你一脈,只是若是修你功法,日後每次晉升都需上表請封,不得受籙則永無寸進。以後自家一脈生死都落人手中,這誰能忍受。”
端坐石屋地上,眼睛望向書中那紙神咒,張智軒就這樣一坐就是三天三夜。三日裡他想了許多,將自家從小第一次練符到叩拜祖師離開關外求到道君座下願當真神。一幕幕,一景景,仿若走馬觀花,看了一遍。
“這時間過的真快!。想當初第一次與道君見面,只覺得他是個謙謙君子,有道的同輩。不想一別二十年,如今看來,不僅神通廣大,手眼通天,且手段也是厲害。我不如也。”
說完,將那經書收起放入懷中,一震體內法力,回返了修真之身。
他也不在衡山上待著,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神行符來,拍在身上,運起法力往自家從小修行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