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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幹什麼。&rdo;

崔東山&ldo;哼&rdo;了一聲,這種人,不點到他的&ldo;穴&rdo;,他是不會知道麻的。

&ldo;最近是不是經常去一家叫海風酒家的酒店?&rdo;

江白的目光陡然警覺了。

&ldo;艇長,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崔東山冷冷一笑。

&ldo;你不想承認?&rdo;

&ldo;我幹嘛不想承認?我每次外出都是請了假的,並且按時歸隊。《紀律條令》上也沒說不準進酒店。&rdo;

&ldo;你近來常去那裡,還有一個女招待替你付帳。&rdo;

江白咬著嘴唇站著,他要自己忍住,一定不要發火,看崔東山還知道多少。

&ldo;你怎麼不說話了?那個女的姓卡,叫個啥子卡門,是灣尾街的當紅&l;街花&r;。你還和她一起逛過公雞灣。&rdo;

他知道得不少。江白想。他對這個艇長沒有絲毫好感。他沒有做什麼壞事。但是話從崔東山口中說出來,卻讓人覺得你不但做了壞事,還被他查出了罪證。

林子裡光線暗淡。崔東山覺得自己佔了上風。他有一種感覺,自從這個江白到了艇上,他就沒有佔過上風。這種感覺讓他有了一種居高臨下式的愉快。

&ldo;江白同志,今晚我是以艇長身分正式跟你談話。我並不完全相信我瞭解到的情況。你要是正經跟那個什麼酒家的女招待搞物件,艇上堅決不管,因為你大小也是個軍官了,雖然你這航海長還是代理的。可是據我所知,y城有一個姑娘也跟你透過信。你這樣腳踏兩隻船,見異思遷,就是道德問題了!&rdo;

江白覺得很累,想坐下,可是周圍沒有可以坐下的地方。

他的沉默讓崔東山心中的愉快打了折扣,胸中之火又起。

&ldo;你怎麼不說話?我說的不是事實?&rdo;

&ldo;你說的全是事實。&rdo;江白說。

&ldo;你承認就好!&rdo;

&ldo;我什麼也沒承認!&rdo;江白大怒,黑暗中別人看不到這一刻他的臉變得煞白。&ldo;艇長同志,你要明白,《紀律條令》上既沒有禁止我跟l城的姑娘戀愛,也沒規定我跟y城的的女性通訊!&rdo;

崔東山的情緒完全變壞了,居高臨下的感覺全部消失。他甚至有點震驚:這個人,他犯了錯誤,倒沖你發火! &ldo;你火啥子?我還沒火,你倒火了!你要好好檢討你的問題!……不,你要先檢討你的態度!&rdo;他嗓門粗起來,幾乎是在大喊。

暴怒讓江白的雙膝發抖。他也幾乎要大喊起來:

&ldo;我什麼事也沒做,什麼檢討也不做!&rdo;

&ldo;你道德品質有問題!&rdo;

&ldo;你的道德品質才有問題!你心理陰暗,才會以為跟女性交往就是品質問題!&rdo;

跟這樣的學生官兒鬥嘴,他是不行的!崔東山想,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青筋一下一下暴跳。

&ldo;代理航海長同志,你不要忘了,就你這個態度,我就可以請示支隊關你的禁閉!&rdo;

江白突然沉靜下來,意識到他和崔東山都正在滑向喪失理智的邊緣。一時間覺得同這個艇長吵架真是無聊透頂。

&ldo;艇長,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rdo;他輕聲地、彷彿什麼事也發生一樣說。

崔東山脖子上一根大筋跳得更厲害了。這個學生官在耍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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