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傳到他耳中,豈非惹他不高興麼?”
蘇錦低笑道:“是了,我倒是忘了這茬,禿子怕人說瓢,麻子怕人說坑,太監自然也是怕人說的,不說了不說了。”
徐威白眼亂翻,拿著個無賴毫無辦法,定定神湊上來道:“未知大人對李監軍上午的提議持何種態度呢?”
蘇錦道:“雖然是無功受祿,但既然你們如此盛情,我也只好勉為其難。”
徐威肚中大罵這個裝逼貨,臉上笑道:“既然您滿意了,為何卻去抄了這南門的市場呢?”
蘇錦愕然道:“怎麼?這黑市……”
徐威擺手道:“大人莫要黑市黑市的說話,這是生意罷了,否則錢從何處來?”
蘇錦皺眉道:“我上午問了李監軍,他又不明言,只叫我別問便是,這叫我如何知道哪些是咱們的產業?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麼?”
徐威笑道:“不知者無過,大人心繫渭州百姓,原以為是有人攪亂市場,所以派人查封黑市卻是情有可原的,這是我等之過,不幹大人的事。”
蘇錦抹汗道:“你這麼一說我便放心了,難怪這夥人死活不承認,原來這便是咱們的產業,他們是怕咱們不是一夥的,說出來捅了簍子。”
徐威聽蘇錦老是說‘咱們的產業’云云,心中一個勁的冷笑,心道:這產業可沒你的份,只是給你點蜜糖堵堵嘴罷了。
“本府很是好奇,說是渭州城中都已經窮成那樣了,糧食賣的價雖高,卻又能賣幾個錢出來?咱們哪來那麼多的賺頭?”
徐威想了想,欲言又止。
蘇錦板臉道:“看來徐通判還是將本府當外人了,你可以隱瞞,不過以後萬一我又抄了咱們自己的產業,到時候別怪我不知內情,我新官上任怎麼也要做些姿態來給百姓們看看,你不說我也不強求。”
徐威權衡一番,終於開口道:“也罷,今日便跟府尊大人挑明瞭吧,咱們在渭州城中開了兩家糧市,南北各一家,另有青樓三家,酒樓兩家,還有一家是鐵器作坊。”
蘇錦張大嘴巴道:“這麼多產業?一個月少說也有個幾萬貫進賬吧,難怪你們給本府五千貫一個月眼都不眨一下。”
徐威聽出蘇錦似乎是有責怪給少了的意思,於是忙解釋道:“也沒府尊大人想的那麼多,你也知道渭州城中已經是山窮水盡,也沒多少油水。”
蘇錦道:“本府很奇怪。既然渭州城的百姓們大多數已經是山窮水盡了,怎會有錢去吃館子逛青樓呢?”
徐威一不做二不休,盡解蘇錦之惑:“大人可別忘了,這城中百姓確實已經窮得飯都吃不飽,但是還有不少富戶,自然有這等需有;另外最大的一群人您怎麼忘了?”
蘇錦道:“還有誰?官員們也不過數十個,難道是……難道是……哎呀……”蘇錦驚叫一聲,若有所悟。
徐威嘿嘿笑道:“大人想到了麼?對,便是咱們渭州城中的兩萬士卒,這些人吃喝都是朝廷供著,每月還有餉可拿,在西北一呆便是幾年,還不知道何時能回家,也不知道哪天便會丟了腦袋,你想他們能不盡情吃喝玩樂麼?”
蘇錦倒吸一口涼氣,真心佩服這幫傢伙生財有道,榨乾了百姓之後,又開始榨乾士兵的餉錢,兩萬多士兵,這個消費的基數可不小,哪怕一人花個一貫消費,一個月光是從這些士兵身上便可榨取兩萬貫以上;特別是青樓煙花之地,正是在外當兵之人的首選娛樂場所,消費的錢財也不菲,估計這些士兵們的錢物也都耗費在這些上面了。
徐威見蘇錦吃驚的樣子,暗自得意,輕聲道:“這都是你情我願之事,咱們也沒強迫,只要軍中通融不處罰士兵**之行,那便財源滾滾了。”
蘇錦算是明白了,李監軍和葛懷敏兩人是軍中的統帥,他們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