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蘇錦的身影打轉,猛然間見蘇錦一把推開牆角的一盆水竹,差點將水竹推得翻倒,頓時急的要跳起。
卻見蘇錦輕輕的將手指插進角落的地板中,直至整個手指都插了進去,那女子頓時大驚,唱曲兒的聲調也變了。
蘇錦輕手輕腳將水竹移回原位,臉色不善;床下,花盆架子下,櫃櫥角落,他已經發現了三處聽孔,很顯然馮老虎就在樓下某處正對著竹筒偷聽,也不知多少官員在樓上這間溫柔鄉內翻雲播雨之際被套了話去,憑此手段,即可籠絡官員,也可掌握情報,妙的是根本無需親自詢當面打聽,也讓大小官員們感到馮老虎接近他們只是逢迎討好,而根本沒有企圖。
蘇錦臉色鐵青,回到床上一屁股坐在床沿,目光這才回到女子身上,女子也正看著他,跟他目光一觸,趕忙躲了開去。
“紅顏禍水!”蘇錦心裡罵道,這女子裝著一種冷豔高不可攀的姿態,這正是人們最喜歡的那一口,越是高貴冷豔的女子,將之騎在身下大加鞭笞折磨便越是有一種征服感;馮老虎身為男子,對男子的喜好自然瞭如指掌。
可以想象,在這座富貴樓中,每間屋子裡都會有個美豔女子裝扮成或嬌柔,或憨痴,或美豔,或活潑的各種女子,供馮老虎根據不同人的喜好而陪侍。
自己剛進富貴樓中,馮老虎怕是就判斷自己是個喜歡冷豔女子的型別,故而便叫了此女子在樓梯口相迎。
蘇錦心裡暗笑:老東西,你判斷的何其錯誤,其實……其實……老子是喜歡制服誘惑啊,你又怎能知道?
第三六六章 假戲真做
蘇錦沒打算憐香惜玉,他打算好好的作弄這故作矜持的女子一番,於是堆起笑容道:“小娘子這曲兒唱的倒好聽,唱的是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的事兒吧,很不錯;不過本人最愛聽不是這些曲兒。”
那女子停下琴聲問道:“貴客喜歡聽什麼?奴家唱給你聽便是。”
蘇錦探頭道:“唔……怕是你唱不來呢。”
那女子稍有慍怒之色道:“奴家會唱數千首小曲兒,難道還有什麼曲子奴家不會唱的麼?”
蘇錦擺手道:“不是那個意思,曲兒調門你自然會,我說的是詞兒。”
那女子道:“貴客不妨說說名字,奴家倒也記得幾千首曲牌詞兒。”
蘇錦哈哈笑道:“那敢情好,先來一首‘一根紫竹直苗苗’吧。”
女子愕然道:“那是什麼詞兒?”
蘇錦皺眉道:“這你都不會?你們幹這行的連這麼經典的詞都不會?那你會‘採蘑菇的小娘子’麼?也不會?‘磨豆漿的小姑娘’呢?還是不會?這……你這水平也太次了。”
蘇錦一連串的說了數個名字,那女子臉色茫然顯得不知所措,蘇錦哀聲嘆氣道:“幹一行,愛一行,精一行,你這水平也來做這個行當,客人如何能開心。”
那女子驚慌道:“貴客莫惱,您說的這幾首詞牌奴家確實不會,連聽都沒聽說過。”
蘇錦大搖其頭道:“那隻能叫你家馮老爺給我換個人了,這什麼都不會,如何讓本人開心。”
那女子忙離座跪下,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急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道:“貴客垂憐,千萬莫要換人,奴家……奴家……”
“你怎樣?”蘇錦問道。
那女子朝幾處聽孔看了兩眼,口。唇囁嚅,不敢說出口來,蘇錦越發覺得驚訝,難道這些女子會因為照顧不好客人而受到責罰麼?看這少女的樣子,顯然是又驚又怕,生怕被馮老虎聽到,看來馮老虎在她們眼中倒似是一種威脅。
蘇錦生怕自己被表象所迷惑,歡場女子或有難言之隱,不過大多數乃是好逸惡勞之輩,貪戀金錢奢華,不肯甘於貧窮,所以便用**換來虛榮;不過眼前這女子倒不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