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曉驚訝地問道。
陳奶奶搖了搖頭小聲說道:“我們村裡以前有一個女的,因為家庭的問題得了失心瘋,找過村醫,村醫說是腦子的問題,他治不了,後來再有人出現這種情況,大家都習慣了,把發瘋的人關在家裡,免得他出去闖禍,要是瘋得比較厲害的,村委會那邊會聯絡精神病院來把人接走。”
“奶奶,我是救助站的工作人員,救助站屬於民政部門,和街道辦的性質不一樣,但也是有承擔照顧弱勢群體的責任。”沈初曉蹲在了陳奶奶的床前,平視著她的目光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們是好人,我以前有個親戚在外面打工,被人把錢全騙完了,就是救助站的人給他買的火車票,送他回家的。”陳奶奶小聲說道。
“奶奶,我跟你說這個,是希望你能相信我們,我們想帶陳誠去醫院做個檢查,瞭解一下他現在的狀況,看看能不能找到醫治他的辦法?”沈初曉繼續說道。
“你們要帶他去看醫生,他這個失心瘋是可以治的?”陳奶奶激動的想要坐端正一些,卻發現自己腰部以下根本就使不出力量,只能繼續依靠著床頭,眼睛卻定定地望著沈初曉,渾濁的眼神裡多出了一絲期待。
“能不能治好,我們沒辦法保證,需要先做個全面檢查,再由醫生進行評估。”沈初曉溫和地說道。
陳奶奶卻在這一刻陷入了沉默,將目光移到了陳誠身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初曉握住她乾枯得只剩皮包骨的雙手,小聲說道:“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咱們總要試試,你照顧了他這麼多年,當往後你要是有個什麼,又有誰來照顧他呢!
今天我在路上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衣服都沒穿就披了一個毛毯,要知道前兩天才剛剛下過雪,他這樣不知冷暖,又沒人提醒,哪一天在路邊凍過去了,都沒人知道。”
陳奶奶點了點頭,伸手在枕頭下翻摸索了一會兒,摸了一個破舊的筆記本出來,放開本子,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存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