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放著兩個塑膠凳,凳子上堆放了一些雜物,整個房間非常的窄,大約四五平米的樣子。
門口還搭了一個簡易的小棚,透過鐵門可以看出是一個小廚房,裡面零零碎碎的放了一些鍋碗瓢盆。
“你住在這裡,房租多少錢一個月?”陸建安開口問道。
“我是一個季度一個季度交的,這個位置雖然靠近火車站,但這個房子裝置什麼的太差了,租的人不多,所以價格還算便宜。”許強開口回道。
“這不是普通的差,是特別的差好吧,現在居然還有木頭窗子,連塊擋風玻璃都沒有,你確定可以待在這裡過冬?”沈初曉忽略掉面積之後,目光停留在小床後面的那一扇窗戶上,看完窗戶過後,才發現木門上也全是縫隙,別說颳風了,只怕雨下大一點,水都能進屋去。
“這個很好解決,前兩天我在附近的一個垃圾站裡撿了好幾床棉被,到時候弄個窗簾把窗戶擋上,床上鋪厚一點,再蓋厚一點,冷不到的。
我還分了兩床被子給吳老頭呢!對了,吳老頭,過兩天出太陽,你可一定得記得把被子拿出來曬曬。”許強說完後還忍不住提醒旁邊的吳老伯。
沈初曉目光停留在他床上堆放的那幾床花花綠綠,大小不一的被子上,看起來確實很大一堆,至於還具不具備禦寒的功能,那可能就只有他們本人大知道了。
“陸哥,他們有地方住,還要把他們帶回救助站嗎?”沈初曉小聲問道。
陸建安眉頭微微地皺了皺,走到了吳老伯面前,開口問道:“你住在這邊方不方便?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嗎?”
“有,你們知道在哪裡能夠找到援助律師嗎?我想打官司。”吳老伯完全沒了之前在救助站的年老無助,而是非常有主見地開口詢問。
“有的,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聯絡方式,但我可以知道,你想打那方面的官司嗎?”陸建安覺得這老頭有些不太對勁,這精神頭和之前見到的好像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一樣。
“財產,我要告吳燕,拿回屬於我的那一份財產。”吳老伯帶著幾分怒氣說道。
“吳燕?”沈初曉想著之前他在小商店,一口一個豔豔地叫著,現在卻這裡直呼其名。
“就是我女兒,他趁我不在家,獨吞了家裡的拆遷款,現在居然連我這個親爹都不認了,我必須得告她,讓她把錢給吐出來,哪有女兒霸佔孃家財產的,那些房子那些錢,都應該是我兒子的。”
吳老伯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繼續開口說道:“我兒子在臺灣還沒房子呢!我這次回來就是要拿拆遷款,給他置辦房子結婚。”
“陸哥,我想……”
罵人兩個字,沈初曉還沒說出來,就被陸建安給瞪了回去。
“可以說說具體情況嗎?我雖然不是律師,但對家庭財產分配這一塊還是略有了解。”陸建安溫和地說道。
“這個我知道,吳老頭已經跟我說過了,他年輕的時候去臺灣打拼,把家裡的祖宅留給了前妻。
後來他前妻離世,兒子也去了國外定居,那套老房子就落到了他女兒手上,前幾年遇上拆遷,他女兒沒跟他聯絡,就悄悄地把拆遷款給佔為己有了。
吳老頭得到訊息,這才從臺灣趕回來,原本想要好好的跟女兒商量,可一到女兒家就被她女兒往外趕,現在的這些有錢人實在是太沒良心,為了不分錢出來,連自己的親爹都不認。”許強義憤填膺地說道。
如果不是沈初曉已經聽說過這個故事的另一個版本,只怕這一刻已經在心裡討伐那位小商店的老闆娘了。
“你去臺灣的這些年,有經常回來嗎?”陸建安開口問道。
吳老伯搖了搖頭說道:“是有些年頭沒回來了,早些年在臺灣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