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好看,雖然有智力缺陷,但簡單的生活可以自理,非常容易控制,又具備生育能力,簡直是那些人販子夢寐以求拐騙物件。”陸建安說道。
莊菲哥哥點了點頭,接過話說道:“我們不可能全天24小時盯著她,我們也得為了生活生存奮鬥,我們雖然很想好好的保護她,可誰也不能保證,往後不會再出現疏忽。
我們也知道手術摘除會對她身體造成一定的傷害,可這也是保護她的一種辦法,我們聯絡了益陽最好的婦科醫生,做了好久的掙扎,在她十六歲的那一年,敲鑼打鼓地給她做了摘除手術。
自從知道她沒有了生育能力,那些上門做媒的人也沒了,那些時時刻刻惦記她的人也不再惦記了,我們原本以為她安全了。
可卻沒想到,她還是被我粗心大意地搞丟了。”
莊菲哥哥說完,在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陸建安上前抓住他扇耳光的手,沉聲說道:“你們應該慶幸,早早的給她做了子宮摘除手術,根據你們所提供的情況,可以推斷出她在火車站遇到了人販子,悄無聲息地將她帶走離開,拐賣到了別的地方。
後面應該發現她不但智力有問題,還沒有了生育能力,不具備買賣的價值,才將她給扔了,然後讓她有機會一路流浪來到了上海。
但凡她的生育能力還在,別說人販子了,就是在這個流浪途中,也很可能會遇到壞人拘禁收留。”
莊菲哥哥點了點頭,非常贊同陸建安的觀點,雖然很想知道自家妹妹這幾個月經歷了些什麼,可也知道,莊菲就算保留了這段記憶,也沒辦法訴說出來。
“是啊!還好當初給她做了手術,還好她一路流浪到了上海,還好她遇上了你們,還好我們又找到了她。”莊爸爸聲音沙啞地說道。
沈初曉聽到她十四歲的時候就被人給欺負了,忽然想起之前莊菲對莊爸爸的抗拒,目光不由的停在了莊爸爸身上。
走到莊爸爸面前,小聲開口問道:“莊叔叔,我比較好奇,為什麼她能記住媽媽,哥哥和嫂嫂,卻不願意接受你的靠近?”
“我……”莊爸爸聽她這麼一問,臉上頓時出現了慚愧之色,想要回答,卻又說不出口來。
“你是想問,菲菲為什麼會跟他爸不親吧!這個真怪不得他爸,菲菲爸爸要負責我們全家的生計,還要賺錢給菲菲治病,所以得忙著上班,一年裡有九個月都在出差,菲菲本來記憶就不好,好不容易跟他熟了,可他又不見了,等他下次回來,就又變成了陌生人了。
我們從小就跟她說,一定要跟陌生男性保持距離,每天重複著給她灌輸這個思想,所以她才會對她不熟悉的爸爸有所抗拒。
菲菲不只跟他爸爸不熟,小的時候跟我也不熟,我那個時候在醫院上班,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哥哥和保姆一起照顧她,後來他哥哥去外面上學了,她才跟我親近了些。
後來哥哥在外面上班了,就一直是在家帶孩子的嫂嫂和保姆陪著她,所以在她的心目中,哥哥嫂嫂比爸爸媽媽還要親近。”莊媽媽滿是心酸地說道。
“抱歉!”沈初曉衝著莊爸爸說道。
“我理解你,你能夠問出這樣的問題,其實是在為菲菲好,不過我真的很慚愧,以前都沒有好好的陪過她。
但以後不會了,自從菲菲失蹤以後,為了能夠早點找到她,我便和她媽媽辦了內退,等回家後,我會和她媽媽一起承擔起照顧她的責任,讓她再重新認識熟悉我這個爸爸。”
莊爸爸看著前方消瘦的女兒,淚水直接順著臉頰滾落了下來。
“陸副站長,我們在尋人啟事上承諾過,只要給我提供菲菲的下落,幫我們找到菲菲的好心人,我們都會給予重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