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奶奶遺產的事,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分辨,你要是覺得自己吃了虧,我等著你去起訴我,只要法官判這筆錢該分給你們,我一定按照所判的份額一分不少地拿出來。
沈思年,這幾年,我相信你應該諮詢了不少律師吧!如果有把握的話,你肯定早就把我送上法庭了。”沈初曉冷冷地笑了笑,對於這個生身父親,早就不具備任何留戀了。
“你這不肖女,當初我就不應該撿你回家,讓你凍死在了河坎上。”沈思年越說越氣,扔掉手上的包裹,揚起巴掌直接衝著沈初曉打了過來。
眼看著那巴掌就要落到沈初曉臉上時,沈思年忽然被人用力一推,往後跌了好幾步,直接摔到了地上。
“小沈,你沒事吧?”陸建安擋在她身前,關切地問道。
沈初曉搖了搖頭,陸建安走到已經站了起來的沈思年面前,怒氣衝衝地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跑到我們救助站來撒野?”
“我管教我自己的女兒,你少多管閒事。”沈思年生怕陸建安對他動手,連忙把自己抬到了道德的制高點。
“小沈,他是你……”
“不是!”沈初曉斬釘切鐵地打斷了陸建安的話,走到離沈思年四五步開外的地方停下,淡淡地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當初對劉所長的保證,絕對不會再對我進行騷擾。沈思年,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如果影響到了我的生活和工作,我是真的會報警的。
你要實在覺得氣不過,還是那句老話,你可以去法院起訴我,我等法庭判決,但是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了,你知不知道。”
沈思年原本還想再罵上兩句,可看著人高馬大的陸建安,又知道沈初曉是真的會報警,只得憤憤不平地扔下一句:“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沈初曉看著他狼狽離開的背影,眼眶卻在這一刻紅了起來。
“怎麼回事?”陸建安見過父子不和的,第1次見到女兒對父親如此冷淡的。
“先上車吧!我到車上跟你說。”看了一眼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沈初曉丟下這一句便去了停車場。
陸建安因為喝過酒的原因,主動去了副駕坐好,沈初曉驅車離開了救助站後才開口說道:“上午才聽了你的故事,下午就得向你傾訴我的故事,果然,有來有回很公平。”
“全憑自願,你要是不想說,那也沒關係。”陸建安不知道沈初曉到底遭遇了些什麼,但從他對他父親的態度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會是一個好的故事。
“難得有這麼一個傾訴的機會,我可不想浪費,陸哥,剛剛謝謝你,你要是沒有及時出來,他真的會動手打我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沈初曉說到這裡的時候,腦子裡出現的全是那些不好的畫面,本來駕駛技術就不是很好的她,生怕在情緒上來之後,沒辦法控制住方向盤。
找了一個可以臨時停車的路邊,把車停好後才開口繼續說道:“我爸叫沈思年,一弦一柱思華年的那一個思年,一個非常浪漫的名字,傾注了我奶奶畢生的期望。
他和我媽結婚後,三年時間懷了兩個小孩,結果都因為某些原因,生下來沒多久就沒了。
當時民間有著這種傳說,說是生小孩不順利的家庭,需要去外面領養一個孩子回來壓生。還有一種說法是,有的夫妻天生命中無子,需要領養一個天生有手足的小孩來引子。
他們有一次外出遊玩時,在一個河堤處發現了被人遺棄的我,當時可能是出於好心善良,也有可能是真的想把我帶回家壓生,反正就是領養了我。
可有了我以後,期待中的引子並沒有引來,反而連懷孕的跡象都沒有了,他們開始把責任歸咎在我身上,然後就出現了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