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已經靠不住了,北洋就只能自己幹了,這樣一來,北洋就不再是一個藩鎮了。
“別無他法。北洋和日本這次賭局早已開始,只有一方支援不住了才會結束,我希望不是北洋先倒下。”徐傑異常平靜的說道。“按說我一個化外之人沒必要多做些什麼,只是不想看到故國就此沉淪。”
“中堂大人,我北洋為國禦敵。倘若在與倭人的戰爭中能抱我大清周全,也算對得起朝廷了。徐先生只是方法極端了一點,但是念在其為國為民的……。。望中堂大人三思。”在一旁的張佩綸說道。要說在李鴻章的部將和幕僚中真正能做到心憂天下的怕也就是他的這個女婿了吧?(當然有心而力不足)
“張幼樵,這種話從你口中說出可真是讓老夫震驚啊。”李鴻章相當震驚,他實在想不到,自古受過中國正統教育出身清流的張幼樵居然會支援徐傑的建議!要知道徐傑的建議可是直接以北洋當局出面與民間接觸挑戰中樞啊。。…。
“就算為北洋治下的百姓,無論是富民還是禦敵。中堂大人也應該一試。”張佩綸沒有解釋繼續說道,其實他心裡本來打算說的是:“這大清不光只有一箇中樞還有萬民!”
“呃。”今天對李鴻章的震驚實在太大了。先是碰上了一個表現的頗為無賴的徐傑,然後就是自己的女婿居然也幫外人說話!!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那你要在老夫治下如何做?直隸,遼東你像如何運作?”李鴻章嘆了口氣說道。
“光直隸遠遠不夠,兩廣,四川,上海,還有臺灣都要一起幹。”徐傑咬了咬牙說道,如果說直隸如何怎麼做,老李一人還是做的,這串聯天下督撫一起謀事的話,問題可就不僅僅是一個挑戰中樞那麼簡單了。
“來人,把這個狂妄之徒拖出去。”李鴻章聽後咆哮道。而不知藏在哪的幾個護衛從門外衝了進來,就要抓徐傑。
“我自己走,用不著抓。”徐傑也被李鴻章的過激反應震驚了,當看到拿著梅花手槍衝了進來的淮軍士兵,徐傑知道,自己這次八成是玩大了。“認賭服輸。”徐傑心裡猛地一沉,隨即釋然了,既然自己賭的是老李會在危機前振作,哪一旦輸了,那也就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聽天由命吧。想到這裡,臉色本來有些害怕的徐傑隨即變得平靜了。“後世會如何評價我這個人呢?”走出門的那一刻,徐傑心裡想道。…。
。…。
“中堂大人息怒啊。”看到徐傑被帶出去,張佩綸立即下跪求情。
“此子包藏禍心啊。”李鴻章冷笑道。隨即轉頭對張佩綸說道:“你以為這個人僅僅就那麼簡單嗎?此子心機太深了。”
“中堂大人……。”張佩綸有些摸不到頭腦。
“從買船開始,我北洋的前途就已經定了,北洋水師添購戰艦,倭人也添購戰艦,添購戰艦就要錢,而要錢朝廷未必就給,我北洋就只能自己想法子,而自己想法子,這和中樞就不能繞著走了。正面的衝突怕是難免啊。”老李一點也不傻,他想救自己苦心30多年打拼下來的天下,但是又不想和中樞直接對抗。他只是想賭。。賭中樞會讓步。但是結果卻讓他很失望,進而彷徨,因為從小接受封建教育的李鴻章還下不了這個決裂的決心!!
“在下不通軍務,希望中堂大人指導一二。”張佩綸猶豫了一下問道。
“說。”李鴻章難得的對自己的大女婿沒有好脾氣。
“如若清日開戰,我北洋水陸二師難道真的像徐傑所言不堪一擊嗎?”張佩綸問道。。…。
“這?不出此子所料。”僅從見識和學識來看,李鴻章還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