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沿著主宅前開闊的石板路,穩步前行,不多時便靠近了薛豪淵夫婦與薛陽明夫婦。
眾人收住腳步,現場氣氛一時有些莊重,唯有微風拂動衣角,發出輕微的簌簌聲。
這時,薛依月卻打破了這份沉靜,宛如一隻靈動俏皮的小雀,迫不及待地從人群裡衝了出來。
模樣嬌憨可愛,紅撲撲的臉蛋洋溢著滿滿的朝氣。
兩條麻花辮隨著她歡快的蹦跳,一甩一甩的,活力滿滿。
眨眼間,她就跑到了薛陽明和杜宇寧跟前,一下子抱住媽媽杜宇寧的腿,小腦袋歪著蹭了蹭。
緊接著鬆開手,仰起那張充滿童真的小臉,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激動,脆生生地嚷道:“爸爸、媽媽,靈風弟弟和心怡還有悅檸姐姐他們回來了喲!可把我擔心壞啦!”
她一邊說著,一邊手腳並用,模仿著想象中驚險的場景,小嘴像連珠炮似的,繪聲繪色地講述著。
杜宇寧看著眼前天真爛漫的女兒,心底瞬間柔軟得一塌糊塗,眼眸裡滿是化不開的寵溺。
她趕忙蹲下身來,和薛依月平視,雙手輕輕捧起女兒的臉蛋,又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從額頭到腦後,動作輕柔又細緻,嘴裡溫柔地“嗯”了一聲,似在安撫女兒那顆七上八下的心,簡簡單單的回應裡,包裹著無盡的疼愛與欣慰,讓周遭的空氣都暖了起來,滿是家的溫馨味道。
……
徐智淵與林慧夫妻二人並肩而立,目光齊齊投向不遠處靜靜等候的薛豪淵和陳萱夫婦。
徐智淵微微揚起下巴,率先打破這片刻的靜謐,那洪亮又帶著幾分豪爽勁兒的聲音瞬間傳開:“豪淵吶,我這一路都在琢磨,咋瞅見你們幾個跟這主宅大門較上勁了,就這麼幹巴巴地站在外頭,咋不進去呢?”
薛豪淵聽了這話,臉上笑意更深,眼角的細紋都透著溫和,不急不慢地拱了拱手,言語間滿是謙遜與禮數:“智淵啊,你這可就說笑了。咱心裡頭都門兒清,這主宅是你的地盤,咱再親近也是客,哪能沒個規矩,主人家還沒露臉踏進門,我們就大剌剌地先行闖入,那成什麼體統?這傳出去,不得讓人笑話咱不懂事兒嘛。”
說著,他還側頭看了眼身旁的陳萱,眼神交匯間盡是老夫老妻的默契。
陳萱亦是溫婉一笑,輕輕點頭,柔順的髮絲隨著動作微微拂動,輕聲附和道:“就是這個理兒,在這大門口候著,禮數週全了,心裡也踏實,等你和慧妹子來了,大夥一道進去,熱熱鬧鬧的才好。”
微風輕輕拂過,衣袂飄飄,兩對夫妻這番你來我往的交談,仿若帶著歲月沉澱的馥郁香氣,絲絲縷縷皆是老友間無需多言的體貼與敬意,靜靜縈繞在主宅門前,將那重逢的溫情烘托得愈發濃郁。
另一邊,徐陽明心急如焚,目光仿若探照燈一般,瞬間精準鎖定徐博濤的身影。
他長腿一邁,大步流星地朝著徐博濤趕去,還未站定,一連串焦急的話語便如連珠炮般迸射而出:“徐哥,可算把你們給盼回來了!你是不知道,從知道孩子們出事兒的那一刻起,我這心裡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七上八下的沒個安寧……得知你有的孩子們的訊息了,本想跟你們一起去的結果你們率先去了。我們只好在這裡等了,等的時間段內我煎熬,每分每秒都在胡思亂想,生怕那些個小傢伙遭遇一星半點的閃失。”
說到此處,徐陽明眉頭緊緊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額頭上的青筋都隱隱浮現,眼神裡的擔憂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幾近將他淹沒。
他雙手下意識地攥成緊實的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那架勢彷彿只要此刻聽聞一絲孩子們不好的訊息,便會立刻化身勇猛無畏的戰士,不管不顧地衝出去找人算賬,大有要跟那些作惡之人拼個魚死網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