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沒了。&rdo;
&ldo;那行,你把這個月的稅付一下。&rdo;
&ldo;交稅也是在你這裡交嗎?&rdo;
&ldo;不是,新人剛進來的時候得在這裡交一次稅,之後進去了會有指定交稅的地方。&rdo;
&ldo;那這個月得只剩下了十天了,得交多少?&rdo;
他哈哈一下,說:&ldo;沒事,你看著給吧,我們都這麼熟了。&rdo;
於是我又塞給了他兩百,他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ldo;想出入的話直接來找我就成,以後就叫我老劉吧。對了,要不要幫你安排什麼職業?&rdo;
&ldo;職業的話,獵人。&rdo;
於是我的綠本上被蓋上了獵人兩個字。這樣是為了方便出入,而且獵人有攜帶武器上街的特權,當然,槍枝除外。而大山是特列,聽說他有槍枝擁有許可證。估計是上頭有關係。
出了屋子,我直接往棚子走去,拿出綠卡給那人看了下。
&ldo;脫掉衣褲,接受檢查。&rdo;他說。
&ldo;不用了,讓他直接進去吧。&rdo;老劉和那人說了句,我便被直接放進去了。
走過一個通道,在通道里又接受了一次掃描,沒有感染。
通道盡頭有一扇小鐵門,原來在那巨大的黑色鐵門上,還能夠控制幾個小門供行人和車輛出入。不到必要的時候,那整扇巨大的門是不會開啟的。
我穿過了門,正式進入隘口。
☆、第四十五章 攀子
一個皮包骨的老頭透過那扇鐵門上的視窗打量我一番,有氣無力地咳嗽一聲,把鐵門開啟。我進入一間屋子,裡頭做坐著幾個穿黃制服的人在玩撲克牌。
我匆匆一瞥,趕忙低著頭走出屋子。至此,我正式進入德天隘口。
這個地方以前也許是城市,此時無數棟矮小的房屋錯綜複雜地聳立著,人們把電線胡亂搭在一起,用來掛一些衣物。
一些穿著襤褸的人窩在狹隘、陰暗、潮濕的小屋子裡悄悄往街上瞥,眼神渾濁,儘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我走過隘口門邊的工地,那兒正在搭建鋼架。幾個駝背老頭在拉著水泥。
大街上很少有人到處走動,有些營養不良的小孩在街邊追逐,他們臉色蒼白,全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我抬頭看了看被電線和房屋分割得只剩下小塊的天空,感到無比壓抑。居住在這種環境下,連仰望天空都變得奢侈。街頭垃圾成堆,臭味熏天。時而傳來一聲夾雜著方言的喊話,卻不知道到底是從那個地方傳來的聲音。
我發現有人正穿過窗戶窺視著我,猛地抬頭,那人卻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這哪裡還是城市?
那個時候,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街邊也可以看見賣東西的小販,叫賣著,那地毯上擺明瞭爛了皮的水果和蔬菜。
&ldo;小子,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此時身陷麻煩之中?&rdo;背後冷不丁地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趕緊轉頭,我看見大山那張醜陋的臉。
來不及再說什麼,一把雙管獵槍的槍託已經往我臉上砸來,慌忙之中,躲過了那一擊。稱他還沒緩過勁,我試圖拔出刀反擊。但哪裡還有那個機會,背後早已經衝上來幾個大漢,把我的雙手死死鉗住,再也動彈不得。
&ldo;你想幹嘛?&rdo;我問道。
&ldo;想幹嘛?&rdo;大山陰險一笑,一槍就砸向我的臉龐。
那一槍砸下來,我的半張臉瞬間就麻木了,疼痛難忍,腦袋裡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