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也漸漸品出來點味道,自家這位皇帝六哥,好端端的怎麼會說起這些?
可見他的心中有事,而且還一些不能宣諸於口的瑣碎事兒,齊玄輝由此深想下去,也覺得自己最近的表現,太讓家人寒心。
自打他開始忙著佈置良王府,已經有多久沒有陪母后用膳了?
又有多久沒有和聖上安靜坐著,說上一個時辰以上的話?
“九哥,這段時間是弟弟昏了頭了,忽略了家人的感受,著實不該。”齊玄輝蹙眉嘆道,“這段時間,弟弟我甚少進宮,可就算是進宮了,也只是去找母后說王府佈置的進展,連陪她老人家正經說話都沒有,更不用說陪她進膳了。”
“至於聖上那裡,也都是去問個安,轉身便走,那裡像以前那樣,在御書房一呆就是一兩個時辰?”
“難怪聖上心生不喜,恐怕母后的心裡也不舒坦的很呢,要不是九哥你今兒個說這些,弟弟我還糊塗著呢。”
齊玄禮安然的品了一口江州白毫,笑嘻嘻的言道:“自家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要是覺得最近輕忽了他們,那就抓緊時機補償不就行了?”
齊玄輝一雙鳳眼瞬間就亮了,唰的就站了起來,拉著齊玄禮往外走,“九哥說的是,感嘆是空的,有這時間,咱們哥倆不如趕緊進宮,還能趕上母后那裡的晚膳呢。”
齊玄禮被他用力扯著往外走,想不走都不成,這位無限惋惜的扭頭瞧著案桌上的茶盞,喊道:“你急什麼啊,這白毫要二泡才出味,你好歹讓我飲了再走不遲啊。”
齊玄輝那裡耐煩?
頭都不回的說了句,“快走吧,九哥喜歡,弟弟一會就讓人把這一斤白毫,都送去睿王府,您晚上歸家慢慢喝!”
果然,太后見了這倆兒子來陪她用膳,歡喜的嘴都沒合攏過,又特意使人去請了皇帝,娘四個齊聚一堂,歡歡喜喜的用了頓豐盛的晚餐。
兄弟三人在孝慈宮門口分手的時候,齊玄禛瞧著齊玄輝溫聲言道:“沒事多進宮陪陪母后,她老人家口中不說,可心中著實惦念。”
“依朕看,你也無須事事躬親,手底下不是有人麼?就算不夠,內務府的你也儘管使喚,何必把自己弄得這般辛苦?”
齊玄輝趕緊躬身答話。“是,臣弟知道了,以後定是按著您的吩咐來,請聖上放心。”
瞧著漸行漸遠的御駕,齊玄禮撞了下齊玄輝,斜著眼睛笑道:“哈哈,感情主意打在這裡呢?”
“這下好了,有了聖上的金口玉言,咱們哥倆可是能輕生不少呢。”
齊玄輝本待解釋,說自己意不在此。剛才的確是意外收穫。不過眼見齊玄禮臉頰緋紅,顯見已經是醺醺然,和個醉鬼再怎麼說,也是枉然。因此乾脆閉了嘴。摻了自家九哥往出宮而去。
還別說。有了宮中派來的人手,良王府的佈置足足提早了一個半月結束。
齊玄輝自己看過滿意還不算,到底還是用自家九嫂做幌子。請了崔婉清來睿王府做客,背過人,又悄麼聲息的將人帶到良王府。
整座王府,兩人緊趕慢趕的,也就看了不到五分之一,就這,崔婉清也是越看越心驚。
良王府和睿王府比鄰而建,兩邊府裡的地界相差不大,都是佔地一百多畝的王府規格。
良王府比起睿王府,院落大概能少了四分之一,這多出來的地界,齊玄輝全都規劃成了花園。
除了有答應過崔婉清的鞦韆,自然也少不了這人最愛的牡丹花圃,而為了能讓花園四季鮮花不斷,齊玄輝還特意建了一座琉璃花舍。
用料全是打西洋那邊來的,每一酷愛琉璃都是精美無比,崔婉清看的眼都直了,直贊太美,太奢侈了。
齊玄輝見她喜歡,登時就覺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