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帶我來到了鑽石金飾的櫥窗前,我本能且抗拒的站住了。賀佳疑惑的看著我:“怎麼了?”
我遠遠的看著那些閃著光芒的小石頭和金屬:“我不喜歡這些東西。”
“沒有女人不喜歡鑽石,小雨,你不開心。”他的直截了當的說。
我垂下頭,預設。
“你不喜歡酒會?”
我誠實的點點頭:“我沒去過那種場合,有些害怕。”
他認真的看著我,許久,然後說:“算了,不喜歡我們就不去了。”
唉,又輪到我慚愧了!我為什麼總是這樣:答應了,卻懷著彆扭的心後悔;等他把退路擺在眼前,又覺得對不起他。
“還是去吧,到時你別隻顧自己就行。”我妥協。
“放心,我是你的貼身保鏢。”說著他攥住我挽在他臂彎處的手,放到嘴角,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握緊。他的嘴唇溫暖兒柔軟,眼裡的波瀾微微盪漾著。
晚上,我就穿著白天採購的行頭粉墨登場,身旁是雋秀挺拔的賀佳。在一片陌生人中倍感孤獨、無力,所幸有賀佳,他無論去哪裡、和誰說話都帶我在他身邊。
這是他們公司高層的一次晚宴,每個人都是帶著夫人、或者舞伴兒來的。賀佳向人們介紹我時用了“女朋友”的稱謂,大家都認真的打量著我,我保持著標準的禮儀笑容,安靜的守在賀佳身邊,聽他們聊著各式各樣的話題。
還看到了章愷,他向我眨眨眼,一副“不打擾你們好事”的表情。
“我像不像花瓶?”跳舞時我問他。
他莞爾:“像!而且是個很不情願的花瓶!我有些後悔帶你來,不過你要理解我,你看看哪個人身邊沒有舞伴兒?我不能總是一個人來吧!你就不怕我被別的女人勾跑了嗎?慢慢適應好嗎?”
“好!”我任命的點頭,跟上他的舞步,看到自己搭在他手裡的右手,指間的鑽戒閃爍著璀璨光芒,那是白天他選的,而且是戴在無名指上。 想起當時他的略帶玩笑的話語:“這是標籤:賀佳私有物品,任何人免近!”不禁笑了。
“笑什麼?”他問我,彷彿我的開心也讓他很開心。
“不告訴你。”我故作神秘。
他握緊了我的手,他的無名指上也帶著一枚鑽戒,和我的交相輝映,那是一對婚戒,櫃檯的小姐當時說:“世上僅次一件。”我想,這句話是我們選中這一款的主要原因之一。
“這次走之前去見見我的父母吧。”
“好!”我閉上眼睛,靠在他懷裡,體會他漸漸摟緊的懷抱,和溫暖的氣息。
走之前我沒有去看他的父母,因為他忽然有緊急的事情要去英國,我聽不明白出了什麼事兒,可是他神情嚴峻,我沒有問他,因為給我解釋很費他的腦神經。我匆匆的把琴還給老趙,幫他收拾好行裝一同上了飛機,他要從北京轉機。在機場遇到了章愷和幾個酒會上見過的人,原來要一同走的人很多。他們見到我都微微一笑,同賀佳打了招呼以後就相繼離開,留我們單獨相處。
到了北京,我在機場陪他等國際航班。
“比賽在什麼時候?”他問。
“國慶長假以後。”
“那你長假回家吧。”他用了“回家”這個詞兒,讓我心頭一暖,好多年沒有人這麼跟我說話了,我感慨萬千的看著他,眼睛就要溼了,他嘆息著攔我入懷,無限纏綿的吻我,旁若無人。
目送他遠行,他的背影,我萬分留戀。
秋意漸濃了。
還沒有見過秋天的北京。我熱愛這個城市,熱愛這個季節的這座城市,還有這個季節裡這座城市的每一絲情緒。
初秋的涼爽讓人感覺些許清涼,也會把思念變得悠長。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