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時刻又揭露道:“那姑娘就被關在那邊的禪房裡。”
莫局長表情嚴肅的吩咐道:“仁波切,請你馬上帶我去禪房。”
“唉,莫局長,那位二丫姑娘邪祟纏身,老衲是想為其醫治,莫聽那妖鳥一面之詞。”仁波切無奈的站起身來,帶著莫局長前往禪房。
走進大殿旁邊的小門,當莫局長瞅見躺在木板床上打盹的二丫時不僅嚇了一跳,她的身材和穿著打扮都似女孩兒般,可面容卻如同老婦,臉上的皺紋更是層層疊疊,且佈滿了一塊塊的暗黑色壽斑。
“怎麼樣,相信老衲了吧?十六七歲的小女娃竟然長著一副老太婆的面孔,此等邪祟侵入體內若不及時驅除必然後患無窮。”仁波切面色平靜坦然。
莫局長沒有言語,上前仔細觀察了半天,然後轉過身批評說道:“仁波切,這明明是兒童早衰症,跟所謂的‘邪祟’沒有半點關係嘛,宗教也要尊重科學常識,千萬不能陷入封建迷信的泥沼。”
“早衰症?”仁波切頭回聽到。
“‘早衰症’是一種先天性遺傳疾病,從嬰兒的時候起就發生老年退行性病變,患者的老化過程十分迅速,較正常人快五到十倍,十幾歲甚至更小就會貌如老人。”莫局長耐心的解釋說。
“她是一隻正待蛻變的幼魘。”身後傳來扎西老喇嘛冷冰冰的聲音。
“什麼‘幼魘’?”莫局長不屑的問道,這幫藏區的喇嘛總是排斥科學跟不上社會的發展,哪像內地的和尚們都已經逐步開始職業化了,不但下班回家後可以喝酒吃肉,還允許娶妻生子,這才是具有中國特色的宗教嘛。
“‘幼魘’就是還在發育之中的‘魘’,根據中原民間‘九魔一魘’的說法,每當大的劫難過後便有妖魔現世,只不過生成九隻魔才有可能出一個魘,會給百姓帶來新的劫難,迴圈反覆,無窮無盡。”仁波切無奈只得說出實情。
“荒唐,純粹是無稽之談,”莫局長聽罷嗤之以鼻,正色道,“自打新中國成立以來,國家建設蒸蒸日上,人民群眾安居樂業,生活水平也是日益提高,那麼請問,‘魘’在哪裡?災難又在哪裡?”
“這……”仁波切瞅了眼扎西,兩人苦笑一下沒有作聲。
“這個患了早衰症的女孩兒從何而來?”莫局長見他倆被駁得啞口無言,心中頗為洋洋得意。
“她是老衲一個朋友的情人。”扎西老喇嘛回答說。
莫局長皺起了眉頭:“她的家人呢?監護人是誰?木裡大寺為一個患了早衰症的遺傳病人搞所謂的‘驅魔’活動,萬一弄出了事兒,不但你們承擔不了責任,就連市宗教局也都會受到牽連。”
仁波切的目光望著扎西,罡洞畢竟供奉在寺中數百年,其威力究竟有多大並不知曉,能否安全的驅除二丫身上的“萌屍蛻變”並無十足的把握,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確實不好交代。
扎西老喇嘛面色凝重,緩緩說道:“為天下蒼生所想,‘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仁波切點點頭:“老衲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莫局長見他倆語氣堅決,也不願關係搞得太僵,那樣以後就很難再開展工作了,為官之道最重要的是圓滑,於是話頭一轉,迂迴著說道:“兩位上師,你們所講的‘罡洞’究竟是什麼?”
“一世班禪克珠傑。格勒巴桑曾經使用過的法器。”仁波切回答說。
“一世班禪?”莫局長聞言興奮起來,“宗喀巴的首要弟子,那豈不是距今已有五百多年了?”
“正是。”
“這我可要見識一下,那法器現在何處?”
“就供奉在本寺,今晚子時方可請出。”
“好,今晚我就留宿寺中不走了,順便商量一下今年下發撥款的事兒,”莫局長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