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臥室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天哥出來了,同時腳上踢皮球一樣踢出了一大推垃圾。
天哥表示很無語啊:“B哥,我不是讓你把房間收拾乾淨了嗎,你怎麼還是這德行?”他指著腳下的那一堆分不清到底是髒衣服還是吃剩下的外賣盒還是發黴了的吸管的東西。
被稱呼為B哥的人頂了一下黑框眼鏡:“我以為你沒這麼快過來,所以就打算先吃完飯再去整,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
天哥撫額:“快?距離我打電話給你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我記得那時候你就在吃飯……行了,顯然是我高估了你的時間觀念。”他像在自己家一樣,開了壁櫥給自己倒一杯淺灰色的飲料。
B哥的眼睛還盯在電腦螢幕上,上面顯示的是各種專業名詞,滿眼過去就跟無數只小螞蟻密集地排列著,有密集恐懼症的人估計看一眼就直接瘋了。他頭也沒回地說:“你電話裡也沒跟我說清楚,我以為只有你一個人過來呢。她是誰啊,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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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天哥嘴裡的液體噴了B哥一臉:“妹你個頭,這是我老婆!”
可憐的B哥兩手忙亂地在臉上摸啊摸的:“紀天航,你再這樣我辭職了!”
天哥笑,眼睛眯成一條線:“B哥,你真的是沒的救了,你忘記你也有公司的股份了嗎?”天哥滿臉可惜地看著B哥,這樣一個以前宅在實驗室裡,現在宅在公司宅在家裡的不解世事的男人,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平平安安活了這把年紀的。
B哥摘下眼鏡瞪:“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和幾個徒弟已經把你要的配方做出來了,你剛才喝的就是半成品,最後拍板還是要你來,我做不了主。”說完,他還是很不理解,“我們新一季的飲料才剛推出去,按照慣例要過三個月才推出新產品,為什麼你這次要這麼趕?還有,你消失這幾個月去哪裡了,公司裡都聯絡不到你,要不是你打電話給我,大家都以為你在美國那啥了……”
天哥笑:“以為我在美國死了?我還在沒娶老婆呢,怎麼會死?”
B哥忽然想起了什麼:“老婆?你指的是屋裡那位?那你家惠惠呢?”B哥記得早在美國留學的時候,有洋妞來泡天哥,他都拿他家惠惠來做擋箭牌。
天哥大笑了起來,把B哥的椅子推到電腦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好研究,記得新飲料既要有那種青澀的初戀的味道,又要有熟悉的親人的感覺。實在是抓不到感覺就去談場戀愛……”說完他朝屋子裡走去。
躺在床上的小惠睜大眼睛盯著屋子,還有靠在門口的紀天航,她能夠清晰地看到紀天航臉上的笑,那種通常會被稱為下流無恥的笑。
一想到這個,她就火冒三丈,直接掀了被子。然而在身上一涼的瞬間,她發現問題了:頭慢慢低下去,目光落在那隻剩下一件襯衫的身體,襯衫的長度剛夠遮住內褲,好吧,隨著她的動作,襯衫連內褲也遮不住了,一條紅色的浸泡過水的內褲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天哥敏捷地把門關上:“再躺一會兒吧,還沒到夏天就泡在池子裡,說不定會感冒。”
他剛說完感冒兩個字,結果小惠一聲噴嚏就打出來了,她捂著鼻子目光冒火:“到底是誰害我掉進噴泉池裡的,你倒是說說。”她猶豫著還是縮排被子裡,警惕地檢視了周圍的環境,冷聲問:“這是什麼地方,你帶我來這裡要做什麼?”
小惠那表情是不是以為我要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天哥一想到這一點就樂得跟開花似的,然後整個人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