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深按住她的手,眼底壓抑的慾望漸漸噴薄,因她口中逸出的一絲低喘徹底破功,掀開她身上的被子,所有的體重都壓蓋上去。
秋遙沒有反抗,在他瘋狂的吻裡渾身酥麻。
他不顧一切地扯著彼此的衣服,衣釦迸落聲撥動耳膜,勾起慾念的邪惡小妖般,煽旺了這團火。
秋遙睜著眼,望見飛速旋轉的天花板,一切都是白燦燦的耀眼,卻依舊比不上身上律動的男人萬分之一。
她輕咬著他的耳垂,甜甜笑道:“剛剛喊了外賣,六分鐘內就會趕到——這麼短的時間,看你能不能讓我快樂?”
他滾燙的汗液滑落在她光潔的肌膚上,身下更猛力的來回,他促狹笑得自信滿滿,“沒問題!”
等到兩人又躺在地毯上曬太陽時,已經飽得吃不下任何東西了。
曲著膝蓋,陽光從四條腿中穿過,斑駁的剪影落在他們年輕的臉上。
莫景深忽然側頭望她,手擱在她胸口的地方,“秋,這顆心何時能送給我?”
“這是個好問題。”秋遙的心情出奇的好,覆在他的手上,一同做了個挖的東西,“把心丟地上,誰先撿到就是誰的。”
莫景深連忙埋頭下去,“我先吃了,哈哈,你的心永遠都是我的了!”
秋遙看著他點動的頭顱,第一次發現,若是深愛一個人,是無論有多幼稚有多無謂的事情都會願意去做的。
心內一動,眼睛酸的快要落下淚來,在他抬頭嬉笑的那一瞬,她銜上他的唇,深深吻著。
移除喬言之後,秋遙從未想過,她和莫景深的這段愛情中,最大的反對者竟然會是一直在身後支援她的母親。
作為朋友,莫景深這樣大方多金的男人自然值得結交,而作為丈夫,他便顯得太過浪蕩紈絝,比不上喬言的風度翩翩、沉著穩重。
兩個人最終以私奔為解決,一心要讓生米煮成熟飯,再回來好好勸服家人。
到達拉斯維加斯的那一天,秋遙像是久關牢籠的小鳥,此刻重回藍天,興奮地舒展身體。
“景深,你知道我這一生最大的快樂是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他微微眯上眼睛,戲謔地笑著,“你在床上喊著還要還要——唔——”
秋遙用手堵住了他的嘴,警告道,“莫景深,再敢亂說我就不客氣了!”
*
莫景深的臉色一時冷酷到冰點,汽車的顛簸帶著異樣的快感,刺激日益麻痺的神經。
秋逸將戴著戒指的那隻手放在他的膝蓋之上,輕輕拍著如同撫慰,卻並不說話。
直到車子駛入別墅區,眼見著喬宅就在不遠處,秋逸推推莫景深讓他停下車。
“我自己走回去就好,”她開了車門,俯□子看他,“我知道她一生最大的快樂是什麼。”
莫景深眼內閃爍起一絲光亮,興味盎然地問道:“說說看。”
“最大的快樂當然是能夠嫁給你。”
“並不盡然,”莫景深聳聳肩,一臉別有深意的笑容,“她說,她一生最大的快樂就是敞開胸懷,再去接受另一段愛情……沒有經歷過,便不會知道,原來還有更好的等候在前方。”
秋逸挑了挑眉峰,扁扁嘴道:“我終於知道你們為什麼這麼合適了——都是一樣的自戀,甚至自私。”
她的聲音終究在這密閉的空間內消失,關上車門,阻隔斷春天裡泥土的氣息,彷彿這車內的一切與外界再無關係。
他想到那一年的車禍,那樣驚心動魄的急速追逐,當他發現剎車失靈時,只能不露聲色地催促秋遙繫上安全帶。
“秋,動作快點。”
秋遙只是衝他懶懶忘了一眼,“景深,再開快點,我可不想被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