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許久沒有過,這一次分外的激烈。喬言將她壓上床榻,很快撕開了彼此身上單薄的阻礙,壓上她的四肢,將她所有的掙扎都化盡,慾望幾要抵入時,她喊了停。
“等等……我先去洗澡。”她有些不舒服地扭著身子,衝他訕訕笑著,“先放開我。”
“不用。”喬言不肯,仍舊要繼續。
她隱隱想到待會兒的痴纏可能會有多漫長激烈,他不顧一切地掠奪,或重或輕,都可能會傷到她……
一刻都無法繼續,她一聲尖銳地喊出來,“別……怕痛!”
喬言抬起頭,眉宇間蹙起小山,卻湧上一點笑意在嘴角,戲謔地望著她,“到現在還會痛?”
秋逸咬了咬唇,臉上火辣辣的發燙,抓上他的手腕搖了搖,“輕一點。”
“多輕?”
秋逸伏在他身上,細細啃咬著他的下頷,手指在敏感的前胸畫圈。他自喉間逸出悶哼,被她用口堵住,濡溼的低喃更大程度地刺激了彼此。
秋逸偏偏在此刻仰面,“很輕很輕……否則……”
“好。”他答應的同時含上她的唇。
一場糾纏不知持續了多久。
秋逸仰面睡著,下巴痠痛的幾乎合不上,而剛剛的幾次直抵喉低,到現在都有吐感。
喬言從浴室出來時,給她餵了口牛奶。
“好點了?”
她半閉著眼睛,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扭了扭身子,“困了。”
喬言貼著她躺下,胳膊墊在她腦下,拍著她的後背,輕輕哄著,“睡吧。”
秋逸的神智越發不清楚,頭抵在他胸前,發出幾聲毫無意義的單音節,喃喃中睡過去。
喬言關了燈,眸色卻異常清亮,一眨不眨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手心裡撥弄著她纖瘦的十指,那左手無名指上換了顆鑽戒,她剛剛回來時便已發現……只是他未曾提起。
她若是想說,不必等他去問,她若是想隱瞞,問了只能聽到她的又一個謊言——和過去的、正經歷的許許多多事情一樣。
*
秋逸醒來時,已經臨近中午,洗漱完畢後也不用早餐,拿著包獨自坐在床上,一張張看著那些黑白底色的紙片。
並不十分看得懂,只隱約看出漆黑一團,那麼小,又那麼模糊,想想便覺得要笑。
她看累了,趿著拖鞋在房子裡轉悠,便聽傭人說,喬言沒走。
書房裡隱隱有聲音傳出,她沒敲門,直接開了條門縫,將頭探了進去。
他正對著偌大的螢幕,獨自坐在椅子上,嘴唇抿得緊緊。
喬言注意到秋逸,連忙直起身子,衝她揚了揚手示意停下。
他和一群元老進行著視訊會議,彼時正到白熱化階段,粵語、潮州話、港式普通話,嗡嗡吵鬧不休。
喬言有些不耐煩地捏了捏太陽穴,食指在臺上輕輕點著,針對質疑時不慌不忙道:“這次的估計有誤,我會一人承擔所有的損失。”
“喬總,說合作案沒有問題的是你,說收購案沒有問題的也是你,可現在言明弄到這種田地,不是你逞個人英雄主義就能解決的!”
“喬總的救市方案到底是什麼,如果沒有行之有效的對策,是否要我們眼睜睜看著言明一步步滑落?”
……
秋逸背抵著牆壁,下巴貼著胸前的布料輕輕摩挲,上揚著視線望向喬言,面對狂轟濫炸般的質疑,他猶自是面不改色,而她卻不耐煩,直想找個棉團堵住耳朵。
正打算走時,喬言卻宣佈休會,關了電腦,向她招了招手。
秋逸慢悠悠走過去,很自然地窩進他的懷裡,額頭貼著他的脖頸,連動脈的勃勃跳動都一併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