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驚訝,手機明明設定了七點的鬧鐘,現在這樣子,怎麼著也有十點了吧。
想要去拿手機,卻是不能,喬言正摟著她,在身邊沉沉地睡著。
他的鼻息有點重,然而渾厚好聽,嗡嗡的像是生氣時喉嚨間的低鳴。
她喜歡他生氣,喜歡他因為各種原因失態——一個人總是太過精緻,便缺乏真實。
他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剪影,她湊過去,用鼻尖蹭了蹭,一個男人有這樣漂亮的眼睛和長長的睫毛,是不合適的。
無意間,唇觸到了他的唇,那麼溫柔的一掃而過,她渾身一滯,思慮著要不要再這麼掃一次?
喬言卻突然動了動身體,摟著她腰的手往下移動貼上那挺翹的臀,用力往自己身邊一送。
秋逸呼吸都有些不穩,他那晨間必然昂揚的利刃,此刻就大喇喇擠進她的腿間,隨著呼吸的頻率一上一下頂著她的柔軟。
……這男人,根本就是調情的高手。
她正要發作,他卻提前將眼睛一睜,眼下的一處肌膚還隱隱透著青色,不知昨晚忙到幾點才來睡的。
秋逸的抱怨小了一下,“裝睡,騙人。”
“沒有……剛剛是真的睡著。”他還辯解,衝著她輕笑,“早,囡囡。”
秋逸沒理他,直接將頭埋進胸前。既然睡過了頭,註定是遲到,那還不如再來個回籠覺。
喬言卻不許,託著她的下頷,將她的小臉挖出來,星眸熠熠地看著她。
他似乎想說點什麼,擱一邊的手機卻姍姍來遲地響起來。
秋逸找到了藉口,推了推他,竟然不動。
“鬆開手,接電話呢——哎,你幹嘛!”
還能幹嘛?喬言只是從善如流地伸手去夠電話,再從善如流地幫她接了,又開了擴音。
只是姿勢有點限制級,他整個壓在她身上,肌體緊貼,柔膚相靠,他為著絲縷的上身貼著她只穿著棉衫的嬌軀——
她的內衣呢?怎麼就脫了下來,還掛去了一邊的椅子上?
秋逸不滿地看著眼前的色狼,是男人就沒一個正經點的!
電話那頭,安顏十分有底氣地喊著,“喂,秋美人,你怎麼還不來上班啊!做人要厚道,哪怕你不缺錢,不怕扣一天兩天的工資,也不用這麼荒廢大好時光,將生命都耗在床上吧!”
咋咋呼呼和個瘋婆子一樣,秋逸剛想著和她抬槓,嘴卻被他堵住,唇舌進佔,很用力地吻著廝磨著,吞下她所有的聲音。
“喂,秋美人!”安顏在那頭幾乎跳腳,“你倒是說句話呀,你看這陽光燦爛,冬日明媚,煦風陣陣,彩旗獵獵,祖國的大好河山在召喚你,祖國的建設事業還需要你!泥煤啊,喬言那混蛋種馬也不來上班,人家還有一堆檔案要給她看——”
電話那頭忽然緘默不語。
秋逸被吻得七葷八素,渾身都軟成一灘爛泥,張著兩唇正被迫地應承,他突然就鬆了口,抬頭看她。
混蛋?種馬?她們平時就這樣罵他的?
安顏倒吸一口氣,結結巴巴開始大舌頭,“秋秋秋美人……你你不會和他在一起吧……我是說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宰相肚裡能撐船的喬喬喬總……”
秋逸再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喬言墨色深沉地望了她一眼,對著電話那頭說了句,“她在晨間運動,沒空接你電話。”
說完,便掛了電話。
秋逸一拳捶他身上,皺著眉頭很是不滿地嘟囔,“你幹嘛啊!”
喬言上下其手,已經熟稔地撩開了她的衣服下襬,手覆上熟悉的柔軟,輕輕推柔搓捻,聽她死咬著唇顫顫地叫喚。
“我幹嘛……”他笑得不懷好意,“你很快就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