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劣,她能想到柯雲嵇一定比婁海還要生氣。
菊兒在一旁也是焦急。想想道:“少夫人,不如我去平夫人那瞧瞧。我同平夫人院裡的珍兒還行,總在一起做針線,興許她能知道些什麼。”
趙安然搖搖頭道:“算了,都去吃飯吧,沒事。”
該來的總會來,柯雲嵇既然沒有來質問指責,那他應該就是不管不顧了,他最多是不理會她,對她又能如何?她心裡並不害怕柯雲嵇,相反,她倒是希望他真的不理她了。
這一夜,柯雲嵇酩酊大醉地在平夫人的屋裡歇下了,安嫻原本的期望也成了一夜的忙碌,等天矇矇亮的時候,她也累得睡著了,剛眯了不到個把時辰珍兒便來叫她起床了,她強撐著身子穿衣洗漱,急匆匆地趕去正院裡請安伺候。
柯大夫人見她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又想到昨日嵇兒喝醉了,便知她照顧了嵇兒一夜,忙笑著拉著她坐在自己的身側,讓丫鬟幫梳頭,她則同安嫻說道:“你這孩子怎麼不知道珍惜自個兒的身子,昨兒個嵇兒喝多了,曉得你累了一夜,怎麼不多睡會兒。”
安嫻甜甜一笑,面上難掩的疲憊,道:“再怎樣也不能不給孃親請安,我白日裡左右無事,有的是時候補眠,只是勞娘掛心了,是我的不是。”
“你這孩子就是太客氣了,你是嵇兒的媳婦,我關心你那還不是應該的。”一想成親兩月有餘,卻不見她有動靜,忙悄聲問道,“怎麼還是沒有身子?有沒有找大夫瞧瞧?這個月的月事可準?”
安嫻立刻紅了臉,紅暈中略帶蒼白,笑道:“二少爺在我屋裡不過幾日,哪裡能那麼快,何況我只是平夫人,不能趕在少夫人前頭。”
柯大夫人自然明白這道理,但她就是不喜歡趙安然,人得是很不錯,可她很少來自己跟前請安伺候,整日也沒個影子,她反倒越來越喜歡殷勤的安嫻,她又是嫡女出身,不比趙安然差,更有父母皆在,姐姐又是那樣高的親事,在她眼裡,安嫻更適合二少夫人的位子。
沉思半晌,柯大夫人道:“也不能就這麼等著,安然那邊我過兩日就請大夫瞧瞧,若是身子不妥,也不能耽誤了嵇兒的血脈。”柯大夫人笑著看著安嫻道,“我當初就瞧你不錯,果真嫁過來了你比她更懂禮,做平夫人委屈你了,將來。。。嵇兒不能沒有嫡子,你若先有了孩子,我便替你做主。”
做主?那不就是要扶正。
安嫻驚喜地看向柯大夫人,略有擔憂道:“孃親,二少爺他喜歡的是二少夫人,我。。。”
柯大夫人眼睛彎彎,笑道:“我是他母親,他斷不會忤逆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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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安嫻來正院更勤快了,趙安然真的是看不下去了,世家嫡女這樣作為實在是丟臉,但她也不能說什麼,只能躲避著眼不見心不煩。
近來,趙安然閒來無事繡了一個金龍香囊,柯雲嵇見到了香囊,一看就是男子佩戴的樣式,以為她是給自己繡的,近日對趙安然的火氣也消了不少。
對柯雲嵇這樣時而雷時而雨的樣子,她是見怪不怪了也沒放在心上。
這日豔陽高照,連日來的陰雨連綿這突然而來的陽光格外的誘人,趙安然便偕同屋裡的人一同在園子裡走走,臨出門時看到了那個繡好的香囊,想了想還是帶在了身上。
“去大少爺那邊。”
簡兒不解但還是領路了。
站在大少爺院子外面,趙安然定了定心神邁步進去了。
柯雲展正在書房裡習字,聽說趙安然來了,忙來到了正廳,笑道:“二弟妹怎麼來了?”
“也沒什麼事,就是來謝謝你,那日多虧你幫忙。”趙安然手裡捏著香囊,微微遞出去,“恩。。。我見你香囊破舊了,得空繡了個給你,手工粗糙你別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