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緩緩道:“怎麼,你們這些奴才想在我的青松園造反?”
看來那丫頭果然吃裡扒外,剛剛被自己趕出來,馬上就爬上了鈺兒的床。王妃冷笑一聲:“想造反的不是他們,而是你這個不孝子。”
滄蘭鈺似乎此時才發現王妃到來,給王妃見禮完畢道:“母妃這是說哪裡話來?鈺兒不知哪裡不孝,請明示。”
王妃見滄蘭鈺的態度還算緩和,重重地哼了一聲道:“母妃一早過來看望你,竟然以尚未起床推諉,此一不孝,明知香桃是榮華園的,被我驅逐出去的人,你竟然收留,此為二不孝。你難道不知?還在母妃面前裝糊塗。”
滄蘭鈺目光一閃,田褚心知不妙,正想往人後縮,最近他招惹小王爺的次數太多,好不容易消停了兩天,不會是又要把他丟給王妃來當替死鬼吧?要不怎麼說田褚跟了滄蘭鈺那麼久,瞭解他呢,最近馬屁都拍到馬蹄子上了,這壞事卻是一想一個準。
果然,滄蘭鈺沉著臉問田褚:“母妃來了,怎麼沒人來通知小王?”
田褚心想,我多冤啊,哪次沒叫人來請您呀,可是您哪次應聲了?我又不能派人把您從被子裡揪出來,何況,你這春宵我們都不知道完沒完,強行把您叫起來,要是不爽了,我們腦袋還要不要?
可是這話,田褚沒法在這裡說,明擺著小王爺是裝糊塗了,只好也往下推:“卑職差人來叫過,怎麼?他們沒有叫您?”
最後推來推去,幾個傳過話計程車兵倒了黴,各領了幾十軍棍,帶人受過,田褚手心裡捏了一把汗,總算是僥倖逃過一劫,感嘆道小王爺的脾氣可日見古怪難伺候了,現在居然還學會了栽贓嫁禍,不跟王妃硬拼了。
王妃自知滄蘭鈺這是玩了金蟬脫殼,不過面子還是給了她,表明上倒挑不出刺來了,又將矛頭對準了香桃:“還有這個頂撞母妃,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賤婢,你打算如何處置?”
滄蘭鈺稍稍驚訝道:“母妃,當初不是您有意撮合鈺兒與香桃的?”
王妃見他說話有些奇怪,道:“是又怎樣?當初母妃見她長得不錯,乖巧討人喜歡才會想著鈺兒房中空虛,想給你找個暖床的人,你不是覺得不滿意,把她趕回榮華園去了嗎?怎麼現在偷偷摸摸的倒像是喜歡的緊?你是堂堂小王爺,這種賤婢怎麼配得上?”
滄蘭鈺卻有些為難道:“昨晚鈺兒去探望母妃,見香桃一臉悲苦的逃出來,求我收留,以為跟上次一樣,是母妃你好心故意將她趕出榮華園,要鈺兒收留,所以……現在鈺兒覺得香桃被母妃調教這麼多年,其實收了也不錯,不想再辜負母妃好意,只是母妃難道後悔了?”
王妃知道滄蘭鈺說的上次,就是她想把香桃派道青松園做耳目,又怕滄蘭鈺察覺自己的用意,主僕兩人故意上演一出苦肉計的事情,那次也是將香桃弄得遍體鱗傷,頗費周折才好不容易將香桃弄上了滄蘭鈺的床,不想滄蘭鈺從此就對香桃沒了興趣。
現在滄蘭鈺這麼一解釋,無異於暗示揭了老底,王妃臉上瞬間白了又紅,卻再不好反駁,在外人看來這是多麼孝順的好兒子,母妃暗算安插在他身邊的奸細都照收不誤!
“只是暖床,又不是娶妃,母妃何至於計較香桃的身份?”滄蘭鈺淡然道。
當天晚上,龍澈就笑的肚子疼的跑到葉落的床上打滾,把王妃被滄蘭鈺說得當時那個一肚子火,又無處發洩的樣子學給葉落看。
葉落雖然沒有象他那樣笑,但是表情也是愉快的,那個王妃這會遇見狠人了,活該!
“落落,你不想知道滄蘭鈺是怎麼跟王妃說你的?”龍澈壓低嗓音辛苦地忍笑走到桌邊坐到葉落身邊問。
也許是葉落沒費多大周折就答應了滄蘭覺的婚事,而且這兩天也很老實本分的藏在這小屋裡,哪裡也不去,所以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