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空虛。兩個女人在沙發上緊緊的靠著。
“木樨,以後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趙玫蒼涼的說道。
“以後,您就是我的媽媽了。”
當趙玫在廚房做飯的時候,項擎北的電話終於來了。
向來清冽的聲音此時卻低低地傳來,他問:“你在哪?”
木樨抬頭看到一眼牆上父親微含笑容的遺像,有一絲茫然:“家裡。你呢?”
他讓她時時開著手機,可是那條簡訊發出去,十幾個小時也沒得到迴音,木樨在聽見他聲音的這一刻,終於覺得心酸。
她緊了緊手指,低聲問:“你……在哪裡?”
電話裡傳來些微喧鬧,項擎北靜了一靜,才緩緩道:“我在機場。”
隆冬的傍晚,天地被沉重的暮色籠罩。
木樨站在寒冷的薄風中,呵出的氣串成白霧,模糊了視線。因此,當計程車終於從遠處駛來,最終在她前方不遠處停下,當那個車裡黑衣黑褲的人跨了出來,站在她面前時,她不禁努力地眨了眨眼。
可是,霧氣卻似乎更加重了些,眼前也愈加模糊不清。
她定定地看著那道挺拔而熟悉至極的身影,凍得泛白的嘴唇微啟,卻突然說不出話來。
怎麼能想到,他竟然在機場給她打電話?!並且,短短四十分鐘後,便活生生地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項擎北看著幾米開外的女人,在寒意凜然的空氣裡,她的身體愈發顯得單薄,除了雙眼微微紅腫,臉頰和嘴唇,甚至連露在外面的半截手掌和纖細的手指,全都透著脆弱的蒼白。
他將行李箱丟在原地,慢慢走過去,姜木樨還是一動未動地站著。他抬手,挑起一縷被風吹起貼在她臉上的髮絲,姿態沉靜緩慢,卻也前所未有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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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下卷 218 只是我想你
木樨蓄著淚,喃喃道:“你是路過,還是專程?”
話還沒有說完,已被項擎北伸手攬入了懷中。
“木樨,對不起。”低低的聲音拂過她的耳際,“對不起,我來遲了。”
只那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如一道電流,迅速地穿過姜木樨的四肢百骸。
喀早已說過要堅強,也原以為自己的身與心的確足夠堅韌,能夠抵擋突如其來的一切風雨。可是,貼近這個溫暖堅實的胸膛,木樨只覺得全身的力氣正被漸漸抽走——這是一方依靠,連日來,在她心底無數次不可抑止地渴望著的依靠,此時終於完完全全地來了,在這沉沉暮靄中,氣息溫暖,熟稔得幾乎就要令人沉溺。
木樨微怔地抬頭,落入眼中的那張英俊的臉上有僕僕風塵,額前烏黑的頭髮有一縷不聽話地稍稍翹起,身上黑色的大衣也起了皺褶,這些有悖於項擎北往日的整齊與優雅。
就是這樣的他,在漸深漸濃的暮色中,不輕不重地擁著她,聲音微微黯啞,低低地說,木樨,我來遲了。
踴這一刻,堅持了這麼多日的緊繃著的神經,在頃刻裡轟然崩塌斷裂。木樨只覺得一切都已不再重要,也再不需要刻意辛苦地穿著厚重無敵的戰衣,行走于波瀾橫生的世界,勉力去保護自己、甚至保護他人。
她不夠格,也沒有足夠這樣的能力,父親的離去,早已將她折磨得身心俱疲。想要再繼續邁步,都彷彿覺得吃力萬分。
而眼前,她扶著他手臂的這個人,才是可以真正給予她更多勇氣和力量的人。花了這麼久的時間,浪費了無數個日夜,這一刻,她抓著他,便真的再也不想鬆開,也不能再鬆開。
她慢慢抬手,緊緊環住他的腰,語音近乎低喃,她叫他的名字,“擎北……”鄭重之中隱含著一絲脆弱的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