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之不離京,陶語蓉就得老老實實的。
如此好的日子,自然是不能浪費的。
“對了!你是不是再有幾日就能出月子了?”
“再有七日,就出了。”
“那豈不是世子又要來了?日子過得真快,那我這七日得日日都來,之後世子來我就不能來了。”
看春芝可惜得臉都皺了起來,夏箏和軟軟都笑了。
“啊秋~”
金鑾殿外長階上,顧逸之一個噴嚏嚇得周遭近些的官員都渾身一顫,忙互相交換眼神,猜測自己是不是剛剛有什麼做得不對,惹了這位大世子了。
秦陽卻是不避諱的跑上來伸手就勾上顧逸之的肩,打趣道:“瞧瞧,這就是咱們活閻王的威力,一個噴嚏,嚇得文武百官都戰戰兢兢。”
顧逸之冷凌了他一眼,推開他的手繼續往前。
“你這脾氣最近怎麼越發古怪了?誰惹你了?”秦陽不明的問。
這幾日雖說顧逸之瞧著是和平日裡並無異樣,可身上總若隱似無的有一股戾氣,對旁人還好,對他是越發不耐煩,連理都懶得了。
見他依舊不應聲,秦陽想了想猜:“是因為***這兩日宴請世家貴女之事?”
“此事你如此關心,我亦可讓母親下次邀永寧伯夫人一道。”
顧逸之一句話,嚇得秦陽臉都白了,忙拒絕:“別!別!我不關心了,您隨意,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秦陽逃似的溜走,顧逸之鬱悶的心情卻沒有因此而緩解。
自那日夏箏冒雨跑到惠月閣,他雖然盡守月子裡的規矩沒去看她的臉,可身形卻是避免不了的。
雨水淋溼下,輕薄的衣衫緊貼,曲線暴露無疑,比之前豐腴了些,可豐的卻都是該豐的地方。
明明生過了軟軟,那腰肢卻纖柔的似不到他一掌。
顫抖之下,既然叫人心生憐憫有別具風情。
當時情急倒是未得多想許多,但待事落,那些畫面就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裡,難以揮去。
特別是夜裡,幾乎是日日早晨都得換褥褲。
他也不是十幾歲的少年了,竟……
過去他對此事並不熱衷,可自同夏箏那兩次之後,仿若食髓知味,難以自控,叫人煩悶。
“你這是害了相思病了!”
宮門處的角落,有嬉笑的聲音傳來。
看過去,是四五個小宮女圍在角落,其中一個紅透了臉,低頭嬌嗔:“你胡說!”
“她才不是胡說呢,你日日夜夜想那小子,又還做與他的那等夢,不是相思病是什麼?”
“哎呀!我……羞死個人了。”紅臉的宮女無措的捂臉蹲了下去。
“有什麼好羞的,情慾,情慾,有情才有欲,無情你怎麼可能想與他好……”
話還沒說完,旁邊的宮女拉了拉說話的手,轉身一看顧逸之看著這邊,慌忙行禮後,拖起蹲地上的就跑。
顧逸之還站在原地。
有情才有欲?
他對夏箏有情,所以才……
日日夜夜想她,不是思戀成疾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