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呂劍鳴就從床上蹦起來了,穿戴整齊推開房門,朝著天邊的朝霞揮了一拳。
門外的侍衛都驚呆了,今天又不用上朝,是什麼原因讓他在休沐日起這麼早?
侍衛們不清楚,呂劍鳴也不會主動說,反正他心情很好。返回臥室之後,呂劍鳴認真地照著鏡子,自己給自己梳頭。
在他很小的時候,靜穆皇后懷著呂紅袖,最大的樂趣便是每日早早把呂劍鳴從被窩裡提出來,放在鏡子前,給他慢慢梳頭。
呂劍鳴從小跟母親學,現在也能自給自足了。
將頭髮大致編好,呂劍鳴隨手拿起一旁的玉冠,輕輕嵌了上去,隨後左右偏頭,很是滿意地笑了笑。
做完這些,呂劍鳴在房間裡來回踱了兩步,然後離開了臥室。
長靴踩在東宮的青石板小路上,發出厚重的聲響,呂劍鳴一路疾走,來到東宮的側殿。
那裡,昨天剛剛擁有了新主人。
無論側殿還是主殿,呂劍鳴令人改頭換面,每條路、每個花圃,都移植來了當季花卉,它們由楚國的宮廷園林大師設計佈局,保證不出紕漏。
“見過太子。”
側殿門口的侍衛行禮。
“嗯。”呂劍鳴回應一聲,“裡面的人……起來了麼?”
“這個……”殿前的侍衛不好回答。
他們是侍衛,只負責安保工作,又不允許進去,怎麼可能知道里面的事。
“我知道了。”呂劍鳴自顧自說著,“我回去了,就當我沒來過。”
說著,呂劍鳴催動身形,瞬間不見了蹤影。
看似離開,實則不是,他直接是利用神器玉佩來了個短距離傳送,身影出現在側殿的另一面。
而他的目光終點,是一扇窗子。
東宮是他的地盤,裡面的一草一木他都爛熟於心,自然也清楚窗子的那一邊有什麼。
他微微一笑,有風吹過,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將那窗戶輕輕推開了。
透過窗戶,呂劍鳴清晰地看見,房間裡以珍珠掛飾點綴的大床之上,躺著一個女孩。
“看來是我想錯了。”
呂劍鳴跟菲內就接觸過一次,一見鍾情也好,見色起意也罷,總之印象深刻,在腦海裡留下了美好的記憶。
但那短暫的接觸卻不足以摸清對方的性格,比如說對方不愛早起。
呂劍鳴站立如松,在窗外足足待了兩個小時。
側殿正門,傑米敲著門:“快起來,楚國不比家裡,晚了的話,會被說沒禮數。”
聽見堂兄的聲音,菲內這才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揉著眼睛。
“知道了,這就來了。”
呂劍鳴恰到好處地消失。
傑米叫醒菲內後,兩人一起去吃了早飯,這時,呂劍鳴又非常巧合地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父皇說要見你們一面,昨天車馬勞頓不合適,所以改在今天。待會兒我們一起進宮。”呂劍鳴說。
傑米還是沒好臉色,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
菲內則是有些期待地問:“什麼時候?”
呂劍鳴也不生氣,無視掉傑米的壞臉色,道:“不急,下午去。”
“好,那見他有什麼需要註定的嗎?我好提前準備。”
“沒有,就算有,我也會幫你擺平的。”呂劍鳴露出一個你安心的笑容。
呂劍鳴的長相算是英俊的了,此時露出笑容,加上情人濾鏡加成,菲內心下漣漪湧動,壓抑住有些加速的心跳,她說道:“說個具體時間,我別遲到了。”
“不急。”呂劍鳴就沒離開的打算,“不嫌棄的話我想在這裡坐一會兒,等下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