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林,兩年前我就明確告訴過你,我不喜歡你這樣的。”
“你別再做無謂的糾纏了,也別再自作多情,不然日後路上碰面,剩下的只有尷尬,何必。”
“嬸兒,我一會兒讓人送來,九郎,走吧,咱們回家。”
又是這般狠心拒絕,黃林埋下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翠花嬸無奈嘆口氣,重重踢一腳黯然傷神的兒子。
眼高手低的傻子,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有多少能耐。
“梨丫頭,是你大林哥做得不對,錢不錢的你可別送來,這不是埋汰嬸子、打我的臉嗎?”
“你也別往心裡去,回家我就收拾他。”
“別看了別看了,都散了,有什麼好看的。”
“淨會看熱鬧,一會兒下午還幹不幹活了?趕緊回家燒飯去。”
到底還是顧全兩家的臉面,翠花嬸尷尬圓場,揮退圍觀眾人,拽著自己兒子快速逃離現場。
溫梨帶著蕭行嚴也上了小道。
倆人一前一後,一俊一美,很是養眼。
看他們疾步離去,走得慢又牽著孩子的幾個嬸子揹著揹簍走在後頭竊竊私語。
“人家黃嘯都回來了,還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惦記。”
“當著人家的面說這樣的話,這不是找打是什麼?人家黃嘯又沒死。”
“可不是,要我說,把他扔溝裡還算輕的,就該好好打一頓才能讓他長記性。”
“翠花自己慣的,大的沒能回來,全指望這個小的,慣得不知分寸。”
“這麼拎不清,還不如當初讓這個去,他哥留下。”
“黃海雖比不上黃嘯,但也是頂頂好的兒郎,知分寸又踏實肯幹。”
“可比黃林懂事多了……”
溫梨沒有理會身後的閒言碎語,轉頭朝身後緊跟著的人說道:
“下午要不你就別去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省得又遇到剛才的事情,她自己倒是沒關係,反正她臉皮厚。
她怕他尷尬,用心寬解他:
“今日來幫忙的人這麼多,估計到傍晚就能收完。”
“你不去也沒事的,能忙得過來。”
蕭行嚴單手拎著揹簍,神色未動,淡淡問她:
“你是擔心我還是怕我再傷他?”
溫梨哭笑不得:“這話說得,他跟我又沒什麼關係,我擔心他做什麼?”
“我是怕你累著,你身體剛好,萬一累倒,胥爺爺又不在,我可治不了。”
蕭行嚴彎著嘴角看她,冷不丁俯身靠近,笑問:
“這麼關心我?”
“你是真對那個黃林沒意思?”
溫梨差點忍不住呸他一臉,怒瞪道:
“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要是對他有意思,還愁著嫁人?用得著等你回來?”
深沉如淵的黑眸翻湧流轉,某人努力憋住快衝出胸腔的喜悅,笑道:
“嗯,辛苦你等了這麼久。”
“放心,除了餘毒未清,我現在撂倒一頭牛都不成問題。”
溫梨嗔他一眼:還撂倒一頭牛,把你能的。
“好好好,你厲害,不過善意提醒一句:殺人償命,宸國律法嚴明,勸你冷靜別亂來。”
“收拾過了就行了。”
說著拿眼不停瞅他。
看他剛才放倒黃林的架勢,她懷疑他身手不簡單,可是他是什麼時候練的這身本領?
聽說黃嘯只會唸書,妥妥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那他這一身武力跟誰學的?
難道是邊境軍營裡得高人指點?五年的時間就能習得這樣了不得的武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