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鬍鬚:“倒是老夫多慮了。”
“不怪胥老,五年瞬息萬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天色不早了,先趕路吧。”
“對呀爺爺,有事情回去再說,天黑了,咱們先回家吧。”
“不然回晚了伸手不見五指,不好走。”
“行,那就先回吧。”
“哎瞬遂?你把我揹簍抬上車做什麼?”
溫梨側身去夠揹簍,卻發現揹簍早已不見蹤影。
掃一圈發現已經被人抬上馬車,她急忙奔過去制止。
可熱心腸的瞬遂為了防止揹簍跌下去,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根結實的麻繩,麻利地一圈又一圈將它綁在了馬車扶手邊上。
溫梨想解開,奈何他打結的手法特殊,她怎麼都解不了。
瞬遂還呲著個大牙朝她嘿嘿傻樂:“溫姑娘,我打的繩結可牢固了,不會掉的,放心吧。”
溫梨急得想抽他一記,“誰叫你抬上去的?我是要上我爺爺的車,不是坐你們的車,快給我解開。”
瞬遂歪著頭,疑惑不解地摸著頭問道:
“驢車哪有我們兩匹馬的馬車快,我們主子這可是戰馬。”
“您不是也要回家嗎?我們就是去您家中,都是同一路,肯定坐馬車快。”
“既然是一路,您坐馬車也是一樣的。”
溫梨被他這直接得無法反駁的想法堵得不知如何解釋,急得她語無倫次。
“是回家沒錯,我跟我爺爺出來,自然是要跟他一同回去,比誰的馬車快慢做什麼?”
“把我揹簍解開!”
瞬風搖頭失笑,替自己這個憨直的傻弟弟解釋道:
“溫姑娘別解了,坐我們的車回去吧,這小子的打結手法連主子都解不開的。”
“驢車走得慢,我們的馬車用不了半個時辰就能到家。”
“如果我們早到,你肯定鎖著門,那我們豈不要在外面等你半天。”
憨直的瞬遂贊同得直點頭,“對呀對呀,溫姑娘快上車吧,天色都暗了。”
“再耽擱下去,那村道的馬路可不好走,萬一又陷進泥坑,我們就要在路邊過夜了。”
說著連腳蹬都不拿,直接跳下去帶著人飛上馬車。
溫梨呆住,回過神來人已經被他塞進車裡,急得大喊:
“那我給你們鑰匙不就好了,你把我弄上車來做什麼?胥爺爺!”
胥老也是被這快如閃電的動作弄得愣住,回過神時馬車已經跑了起來,無奈只得揮揮手:
“不礙事,你先同黃公子回去也行,爺爺這就來。”
說完跑向自己的小驢車,揮舞手中鞭子朝家的方向趕去。
斜陽西下,餘暉將山川、田野、村莊都鍍上一層金邊,沿路的村子升起炊煙裊裊。
男人深邃的目光透著車窗欣賞著沿路的風景。
難得的靜謐祥和,也不枉費他們這些男兒拼死護住自己的家園。
溫梨侷促不安地坐在對面,時不時瞄他兩眼。
她被塞進來,他沒拒絕,但也沒多少話。
馬車都走出不少路,他還是沒開口說一句話。
實在憋不住,溫梨剛要開口,低沉的聲音卻先她一步堵住她呼之欲出的話。
“你這張嘴還是別開口說話得好,讓我安靜一會兒吧。”
剛開啟的嘴巴,結果卻被人強制噤聲,溫梨興致沖沖,結果被潑盆冷水。
張嘴開開合合,到底尷尬地沒出聲。
又相對無言地沉默了好一會兒人,實在忍無可忍,溫梨直接轉移目標。
她打算拉開車門去找駕車的兩兄弟嘮嗑兩句。
剛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