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著的嘴角一抽,差點就要掛不住,笑容僵在臉上。
九郎?指的是他?黃嘯為何叫九郎?
身後原本陰沉著臉色死死盯著剛才拉過她衣角的手。
當聽得那句‘我家九郎’,目光頃刻間發亮,抬眼看向身前之人。
眼裡那吃人的陰森目光早就煙消雲散,漾起一抹得意笑容。
手中鐮刀一顛,蕭行嚴把玩起手裡剛磨好的鋒利鐮刀,抱胸好整以暇附上一句:
“多謝你照顧我家溫梨,聽說你年底要成親,屆時我定送上豐厚賀禮,討一杯喜酒喝。”
黃林徹底待不下去,臉上的笑容驀地沉下來。
拳頭緊握,目光瞥向溫梨身後高出他大半個頭的俊逸男人。
片刻,他沮喪地低下頭。
“那我就先走了,明年開春我還要去雍城。”
“到時你需要帶什麼,儘管告知我,我會幫你帶。”
“多謝大林哥,暫時沒有其他要帶的了。”
“那你慢走,路上小心。”
“好!告辭。”
這都要走了,某人還不忘再補一句。
“慢走不送,有空來家裡坐呀,我家阿梨做飯一絕,有空帶你夫人一起來吃頓家常飯,以表謝意。”
言下之意:你一個人最好別來了,容易惹人非議。
看著男人儼然一副王者姿態,宣示著權威,護著自己的領地。
黃林攥緊雙拳,沒有接話,轉身快步離開。
溫梨目送他出了院門,轉身幽幽看著身後故意而為之的男人。
她斜他一眼。
“你故意的!”
蕭行嚴嗤一聲,斂下目光將她嬌小的身影納入視野中,唇角不禁上揚。
“我這是在幫你,他一個即將成親的男人,走那麼近,也不怕他夫人找你算賬。”
“算什麼賬,我對他沒意思,我就把他當村裡相熟的兄長看待。”溫梨努力解釋。
“你沒那個意思,可他不是這麼想。”蕭行嚴歪著頭不以為然。
他也是男人,就那灼熱的目光,說沒意思鬼都不信?
“你胡說什麼呢?”
溫梨踢他一腳,“我早前就與他清楚地說過:我無意於他,只當他是朋友。”
“他也知道我與你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有其他想法,你別胡說八道好不好。”
蕭行嚴哼一聲,嗤之以鼻,拿眼瞥一眼院門的方向。
手上的鐮刀往後一藏,他彎腰與她平視,那深不見底的幽潭彷彿要將人吸進去。
“半個月的腳程還不忘幫你帶東西,不先回家落腳讓他娘送來,拐個彎先到你這裡,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你難道看不出來?”
目光如炬,堅毅的神色緊緊鎖住她的視線,蕭行嚴加重語氣質問:
“你是不是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有別?且不說他只是一個同村的外男,就算沾親帶故,也要避嫌。”
“何況他明知你的情況,他自己也即將要成親,更加要注意分寸。”
溫梨皺眉:“你這陰陽怪氣的什麼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吃醋呢。”
“大林哥只是上門來送個種子,又不是孤男寡女,你也在場,怎麼就被你說得這麼不堪啊?”
“而且我根本就沒有拜託他尋這種子,我是無意中看到他娘種的菜,多嘴問了一句。”
“翠花嬸便放在心上與他說了,他在雍城做工,見多識廣,見過許多東西,他離開的時候突然說會幫我尋來。”
“我壓根沒向他開口,你別亂猜測亂扣帽子。”
“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怎麼你也這般女人做派小肚雞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