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他身體早好了?
哎算了,雖然不是他之過,但到底讓人見了血。
礙於翠花嬸的面子,她只好和稀泥。
轉頭又朝翠花嬸歉意一笑:
“嬸子,想來黃林應該是誤會什麼了,我一直當他像哥哥看待,絕對沒有一點男女之情的意思。”
“我這身上也沒帶什麼銀子,胥爺爺也進山裡採藥去了。”
“要不這樣,一會兒吃過午食,我送些銀子過來,勞您帶他去縣城包紮一下吧。”
“這馬上就要成親,破相了總歸不好。”
言下之意,別再讓他再來胡攪蠻纏,更別來招惹她。
翠花嬸雙頰紅了一片,揚手就給自己兒子手臂一巴掌,怒道:
“混賬東西,好的不學,誰讓你動這種歪腦筋的?”
“這親事豈是你說退就能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敢退一個試試?”
“別說溫梨看不上你,就是黃嘯回不來,也輪不到你。”
“你要再敢胡說八道,黃嘯不打你,老孃先打死你。”
說著看向蕭行嚴,不好意思道:
“阿嘯,對不住,他腦子犯糊塗呢,你打得好,嬸子不怪你。”
“可否念在他比你小兩歲的份上,別跟他一般見識。”
“嬸子回去好好收拾他,放心,以後絕不讓他動歪腦筋,他配不上梨丫頭的。”
“你和溫梨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們都等著喝你們倆的喜酒。”
看她關心地護著他,黃林心都冷了半截,嫉妒得牙齒都快嚼成碎末。
不等他娘囉唆,他強硬插話,倔強怒吼:
“我就是喜歡溫梨,喜歡一個人有錯嗎?我又沒有橫刀奪愛,她不是還沒和黃嘯成親嗎?”
“他們也沒拜堂,我為什麼就不能爭一爭?”
“娘,我不喜歡錶妹,我不想娶她。”
“渾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快閉嘴!”
翠花嬸急紅了眼,就差捂住他嘴阻止他開口。
黃林卻強硬道:
“就不,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
說著滿臉期待看向朝思暮想之人。
“溫梨,如果黃嘯沒有回來,你會不會考慮我,哪怕……”
“不會!”
溫梨眼神堅定,異常決絕否定了他的幻想。
兩年前她如此回答,現在亦如是。
她真對他沒有任何感覺,當個朋友、哥哥沒問題。
若是成為相伴一生的伴侶,他們真不合適。
不全是因為她是顏控,最大的原因,是他們想法南轅北轍,說不到一塊兒去。
黃林看似可靠,但是內裡卻是個極強的大男子主義者。
在他的想法中,女人就應該三從四德、孝順公婆,安心待在家中相夫教子。
她清楚地記得他對她說過:將來若我們成親,生一個兒子,我定送他上最好的書院,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讓他給你掙一個誥命。
他甚至還勸過她:你何必天天拋頭露面,往外跑,有村裡的長輩替你照看田地,你安心在家伺候牲畜,繡花做鞋就好。
別整日下地去風吹日曬。
他想得很好,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
可唯獨忽略了一點,他沒問她的意思和想法,自以為是地在那裡說了一大堆。
溫梨當場就直接拒絕他。
她雖然恨嫁,甚至著急尋一個郎婿,但也絕不是一個隨便之人。
別說是他,於黃嘯,若不是因為黃婆婆的緣故,她也絕對不會輕易應下。
黃婆婆也正因為看出她的顧慮和為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