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今晚都得餓肚子。”
貓在門口探頭的瞬風乖乖點頭,挪步到自己主子身側,小心翼翼勸道:
“爺,要不咱們出去坐著等吧,屬下去給您把兵書找出來?”
蕭行嚴緊鎖眉頭,不滿下令:
“去,幫我去把那本《村歸軼事》取來,不就生個火,我就不信我還學不會了。”
瞬風哭笑不得,看一眼只一次就點燃了灶火的溫姑娘,壓著嘴角忍著笑朝小書房走去。
點燃灶火,看他還杵在廚房躍躍欲試,溫梨直接將他推出去,瞪著大眼警告:
“不許犯犟,自己出去找事做,別來這裡瞎搗亂。”
“乖,快走,不然我一腳送你。”
那句好聽的‘乖’自動在耳中餘音迴盪,劍眉顫動兩下,嘴邊的笑意不自覺掛在臉上。
見他靠在門邊歪著身子抱胸看著,賴著不肯走,也不知在傻笑什麼?
只要不進來妨礙她做飯,溫梨懶得管了,開始麻利做起晚食。
因著三人歸家,原本只做三菜一湯的簡單飯食,改成炒四個小菜下酒。
其他下火鍋,一邊吃一邊煮,暖和。
溫梨切好所有食材,將飯蒸熟,燙火鍋的食材也裝盤備好。
很快,飯香從廚房飄散開來。
飢腸轆轆的瞬遂聞著味道迫不及待飛奔下來。
等他把胥老的藥材晾到竹扁上,溫梨看到他,立刻笑著招呼:
“瞬遂,吃飯了,叫一下爺爺。”
“好嘞!”
不用叫,胥老也循著味慢悠悠踱步下來。
等大家都落座,溫梨這才將溫好的米酒端上桌,掀開小爐子上那翻滾的紅白鍋底,大夥開始動筷。
胥老拿眼刮她,揶揄道:“哼,往年不到節慶日,你是捨不得將酒端上桌的,他才回來幾日,你就端出來兩次了。”
溫梨聽那話裡酸溜溜的醋意,無奈戳穿:
“我哪裡是捨不得了,是您不能多飲酒,所以我才藏著不拿出來的。”
“要是隨您拿取,您又會忍不住偷偷喝。”
“我這是為了誰的身體著想,您別想耍賴,只能喝一碗。”
老頭委屈極了,憤憤道:“我是大夫,不怕,你把酒壺放我這裡。”
溫梨一把搶過來挪到蕭行嚴跟前,嚴厲批評:
“您可拉倒吧,我可不信。”
“醫者不自醫,就我這三腳貓醫術,您要是出點好歹,您讓我怎麼辦?”
“您忘了三年前那次大雪夜了?要是我再晚發現一刻鐘....”
瞧她大眼眶裡那不要錢的淚珠子又在閃閃發光蓄意待發,胥神醫悻悻收手。
他最拿她的眼淚沒辦法,每次都用這招。
算了,一碗就一碗吧,總比被她逼著戒三年酒滴酒不沾的好。
自己孤獨漂泊了一輩子,半截身體都埋入黃土的人,本打算就這樣一個人過去,不想老天爺送了這丫頭到他身邊。
也因著那一次,他才決定認下她,想著有個知冷暖的小孫女也不錯,於是這才決定安頓下來與她相依為命。
他本來打算將一身本領都傳授於她的。
奈何這丫頭愣是沒半點天賦,教了三年,她連個藥草的名稱都還記不全,到現在還在背《百草譜》。
反倒是做菜頗有心得,還很會種莊稼。
傻人有傻福,也許學醫並不是她的專長。
遺憾了兩年,他沒再步步緊逼,只要她能懂一些簡單藥理,夠自保就行。
大不了他多陪她幾年,護著她,送她出嫁生子,累點就累點,至少活著不孤單,心裡有盼頭。
若得上天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