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像個老媽子一樣操碎了心,絮絮叨叨嚴肅批評主僕二人。
“不許亂來啊,安安分分先過好當下的日子,敢胡鬧,看我不把你們掃地出門!”
氣洶洶朝兩人瞪好幾眼,溫梨不放心地三步一回頭,再三叮囑。
“不許胡來!”
蕭行嚴瞧她兇巴巴毫無威懾力的模樣,抵唇輕笑。
瞬風瞥一眼,問道:“主子,那還建嗎?”
蕭行嚴唇邊帶笑,看那抹嬌柔走到廊下還不忘回頭朝他威脅兩句,笑著搖頭:
“算了,明年再說吧,等我身體好點,我親自畫圖。”
眉頭一挑,瞬風仰頭看向已經黯淡下去的霞光,嘆道果然如此。
要他說其實也別建了,以後溫姑娘也未必會在這裡長住。
雍城的宮殿和京城的皇宮,哪個不比這個小院大百倍。
您把她娶回去,將來整個皇宮她喜歡住哪裡就住哪裡。
一天換一個宮殿都成。
攔下主僕兩人荒謬的想法,溫梨去將後院的衣服收下,再琢磨著晚間吃什麼。
日頭漸漸隱去,廚房上方煙火繚繞。
瞬遂和瞬風幫忙將下午曬著的玉米粒收起來裝筐,溫梨也將飯菜做好。
等收完,大家坐下來吃飯,蕭行嚴的飯菜仍然端進房內給他吃,他們則坐在廚房小隔間裡。
溫梨已經將隔間內的所有東西挪到雜物間,這裡原本就是一個小飯廳。
收拾出來既可以坐著吃飯,天冷還可以在這裡燒火炕取暖。
之前她一個人,不需要多少地方,乾脆就端著碗坐在灶臺邊上。
又暖和又不用再額外燒火炕,所以小飯廳漸漸被她放了許多雜物。
進完餐,胥老就讓瞬風去將新買來的浴桶放好。
趁著灶頭還有火,他要煮一鍋藥草給蕭行嚴進行藥浴針灸。
白天小院人來人往,不方便,下午他去藥廬配好所有藥材,現在忙完,剛好可以煮。
溫梨收拾碗筷,瞬遂則幫著燒火。
等煮好藥湯,將藥水舀到木桶抬去蕭行嚴的房內倒進浴桶中。
胥老這才讓蕭行嚴除去身上所有衣物,坐進去。
“泡半個時辰,每隔一炷香喝一碗爐子上的藥。”
“半個時辰後我再下針,明日你就可以下床了。”
“連著二十日都要這樣給你藥浴施針,以後每隔七日一次,半年後應就能恢復。”
“這過程如果有什麼反應或不妥,你都要及時告知我。”
“泡著吧,我去煮第二道藥。”
胥老笑著吩咐兄弟二人看著,他端了另一筐藥材去廚房。
溫梨已經將廚房整理乾淨。
看到他老人家過來,還要煮第二道藥水,抬頭望一眼天色,忍不住說道:
“胥爺爺,你們這弄好估計要到後半夜,您要不就歇在小院裡吧。”
“上去的路雖然沒有多遠,到底天黑路陡,不好走。”
胥老看看天色,算一下時辰,這弄完的確要到深夜去了,隨即點頭應下:
“也行,那就給爺爺隨便弄張床,我湊合睡一晚上。”
“也別湊合,我看您以後就住在小院裡得了。”
“您之後每隔幾日可就要給黃大哥診治,總歸還是下來方便。”
“需要用藥材再上去拿,不然我每次都要給您單獨盛一份飯菜提上去,以後天冷,拿到飯菜全冷了。”
胥老略一思考,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反正小院房間也多,乾脆應下:
“那也成,下雪天那崖底的確冷得要死,那就麻煩梨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