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筐玉米就衝在了最前面,生怕溫梨上來搶。
溫姑娘嬌滴滴的一個,又長得這麼漂亮,做飯還好吃,怎麼能做這種重活?
他是男人嘞,主子說,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多承擔一點。
所以這種重活兒,該男人來幹。
她拎個菜籃就夠了。
溫梨和虎子跟在身後追著他,嚇得直喊:
“瞬遂,你慢點,小心摔下地埂去。”
院門被推開,胥老已經起了小爐子坐在廊下喝著茶煎藥。
看到瞬遂揹著一大筐玉米跑回來,手裡還提了一袋,眉毛不由得豎起。
“哎喲,像頭小壯牛,果然沒白吃,你溫姐姐找到一個好幫手。”
被誇的憨憨還刻意走過去給他老人家轉兩圈,也誇溫姐姐種的玉米像胖娃娃。
胥老摸著鬍鬚哈哈大笑,“你溫姐姐不光玉米種得好,那稻穀種得更好。”
“等收稻穀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溫梨將院門全開啟,方便後面進來的大山叔他們挑著玉米進院子。
“瞬遂,還揹著做什麼,快過來將它們放下呀,肩膀不沉嗎?”
瞬遂聽話地背過去,在溫梨的指揮下將玉米倒出來。
“梨丫頭,就倒這裡了?”
“對,叔,您扔這裡就成,過兩日讓黃爺爺帶人過來,我教你們怎麼儲存種子。”
“哎,那叔們再去挑。”
瞬遂本來還要跟著去,她把人叫住了。
“瞬遂,你和虎子過來洗把臉,你們倆就別去了,來幫我燒火做飯。”
“虎子,你負責幫姐姐燒火。”
“瞬遂,你先去房裡看一下黃大哥,看看他有沒有什麼需要你做的?”
“沒有你再出來幫我削土豆。”
“得嘞!”
“好!”
一會兒估計得有兩桌的人要來吃飯呢,她一個人忙不過來。
瞬遂一看就是沒有幹過農活的,再背幾趟,明日肩膀鐵定要破皮。
虎子年紀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還是少背些,兩人留下來替她打下手正好。
這邊溫梨洗了幾個梨,讓瞬遂拿去給胥老和蕭行嚴。
她和虎子一人一個,一邊啃一邊著手準備午餐。
那玉米稈她挑了一捆,洗了幾根也讓瞬遂拿過去。
胥老笑著揮手:“我牙口都快掉沒了,咬不動這玉米杆,給你主子去嘗,我吃個梨就好。”
蕭行嚴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取了那極深的針,他差點以為要廢了。
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他們已經回家。
他躺在床上聽到外邊嬉嬉笑鬧的動靜,疼痛都少了幾分。
“主子。”
瞬遂端了水果推門探頭進來,看到主子臉色蒼白地躺著,有些擔心。
“您要不要緊?”
蕭行嚴虛弱回道:“沒事,過來給我倒杯水。”
瞬遂連忙放下東西給他倒水,扶著他坐起來喝了幾口。
蕭行嚴看一眼手邊的水果,笑問:“剛摘的?”
“嗯嗯,溫姐姐說要摘了給您,我就飛上去摘了。”
“下邊早被人摘完了,就剩最頂上幾個,太高,他們上不去。”
“溫姐姐就讓我全摘下來了,嘿嘿。”
“我們還被村裡一條大黑狗給追了呢。”
“嘖,你們這是偷摘人家梨樹?”蕭行嚴笑著瞥他。
瞬遂慌忙解釋:“不是不是,摘之前溫姐姐給了那老爺爺銅板的,是買,不是偷。”
“是那條大黑狗不識抬舉,虎子跑得慢,差點就被撲倒咬屁股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