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半會兒不會懷疑您的身份,您稍微忽悠一下,都能瞞得過去。”
“不過她說話不過腦子,行事更是魯莽無禮。”
“若是她哪裡冒犯攝政王,還請您饒她一命,別跟她計較。”
“您的身份,小老頭也不會透露半句。”
他還以為他會求什麼,原來是怕那丫頭氣死他,先給她討個恩典。
蕭行嚴失笑:
“本王不會跟個小女子計較,只要她不氣死我就行。”
“您老放心吧,除非她犯弒君之罪,其他小事情,本王都不會怪罪於她。”
得到滿意答覆,胥老開心地向他道句謝:
“那就多謝攝政王,小老頭這就開始了。”
不多時,房內傳出一聲又一聲低低壓抑的痛苦呻吟聲。
這邊溫梨帶著瞬遂來到玉米地,林嬸和其他嬸子已經幫她掰完小半塊。
看到她來,林嬸子朝她招手:
“梨丫頭,這邊。”
“嬸,你們這麼快呀?”
“快啥呀,都等著你呢,快來。”
“這俊俏的小哥是誰家的?”
幾個嬸子發現了溫梨身後的瞬遂,紛紛看向他。
溫梨笑著向大家介紹:
“他叫瞬遂,是黃大哥從邊境帶回來的小兄弟,嬸子們以後多多關照他。”
“哎喲,小兄弟幾歲了,看著虎頭虎腦怪俊的,娶親了沒?”
面對嬸子們熱絡的招呼,瞬遂害羞地撓頭傻笑。
溫梨看他侷促,替他解釋:
“他才十四呢,還小點,嬸子們別打趣他。”
見小虎子和他娘也在,溫梨笑著朝他招手:
“虎子,你幫溫姐姐照顧這個小哥哥,你教教他,他不會。”
“好嘞,瞬遂哥,來,你與我一組,我教你。”
虎子今年十三,和瞬遂年歲相仿,有他帶,瞬遂能避免許多尷尬。
見他很快與虎子熟絡起來,溫梨這才放心。
放下揹簍和麻袋,她入了玉米地。
嬸子們一邊掰一邊跟她開玩笑。
“要我說梨丫頭就是一個有福氣的,咱們整個水光村,只有黃嘯活著回來了。”
“這孩子,以前就是頂厲害的,到底是讀書識字好,你看,在戰場上也能保命。”
水光村沒能回來的男子,族老和村長們已經一大早帶人立牌入了祠堂。
等折了黃道吉日,打算一起給他們做場法事,領回來的遺物,就立衣冠冢,以供家人祭拜惦念。
“梨丫頭,你們什麼時候辦酒席?我們可還等著喝喜酒呢。”
三個女人一臺戲,何況是七八個女人。
溫梨被她們嘰嘰喳喳炮轟個沒完,一時難以招架。
不得不討饒:
“嬸嬸們別拿我開玩笑了,黃大哥雖然僥倖活著回來,但是受了重傷。”
“胥爺爺還在給他想法子醫治呢,身體要緊,親事以後再說。”
林嬸卻豪爽笑道:
“怕什麼,身體不好,讓胥老治個十天半個月,保準還你一個身體強壯的夫婿,到時候成親洞房兩不誤。”
“對了,你是不是馬上滿十八了?”
溫梨本想錯開話題,不想翠嬸也插進來:
“我那日在路上看到梨丫頭他們回來的大馬車,這五年不見,我都不認識了。”
“要不是梨丫頭與我打招呼,後來看到馬車停在她們家門口,我都不敢相信那是黃嘯嘞。”
“這黃嘯,長得與從前簡直判若兩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溫梨掰著玉米的手一頓,看向翠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