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怎麼朝女客這邊來了?”
嬸子們好奇地看著他。
黃林今日穿了一身大紅新郎服,頭髮高高束起,看著也是丰神俊朗得很。
若是沒有蕭行嚴在,就他這高挑精壯的身材,也是極其出色的。
不過這樣特殊的日子,他明目張膽朝這邊走來,不免有些扎眼。
蕭行嚴看他朝她走去,頃刻間拉下臉色,重重擱下酒碗,起身也走了過來。
三個護衛眯了眼,也打算起身去幫自己主子,卻被胥老攔住。
“他會處理,你們要是也過去,今日這喜酒非搞砸了不可。”
三人相視一眼,只能壓著不愉暫時按兵不動。
瞬遂卻憑著靈巧的身板一個轉身,哧溜下桌,貓著身子朝他主子的方向走去。
看到黃林朝她走來,香蘭嫂拉拉溫梨衣袖,示意她抬頭。
正努力乾飯呢,溫梨突然被打擾,一抬頭,新郎官站在自己身旁。
“黃林?”
“怎麼了?有事?”
新郎官不坐在主桌,跑來她這邊做什麼?
可別整什麼么蛾子,溫梨蹙眉。
黃林深深看著她這張嬌美的臉,神色複雜無比。
視線流連在她臉上,久久捨不得挪開。
直到周圍都起了竊竊私語聲,他這才斂了思緒,深吸一口氣,朝她舉杯道:
“今日多謝你,辛苦你來幫忙,我敬你一杯。”
期冀的目光久久凝視向她,溫梨鼓著腮幫有點錯愣。
啥意思,他一個新郎官在這種時候過來敬酒,是要鬧哪樣,根本不符合禮數好嘛。
見她連最後一次機會都不給,黃林目光漸漸黯淡下去。
“我沒別的意思,就想最後與你做個道別,就一杯酒,你都不肯嗎?”
溫梨張張嘴,看看他,又瞥一眼四周,所有目光都朝他們看過來。
這要是一個處理不好,場面估計會有點難收場。
麻煩的是,事後要是被新娘子聽到不好的言論,豈不是又多一樁麻煩事。
哪有新郎官成親當天,不敬長輩不敬父母親朋好友。
酒席上卻端著酒杯走到女客這邊敬一個未婚女子,這怎麼解釋都說不清楚。
斟酌片刻,她伸手端起自己的酒杯,起身打算先乾為敬,與他說兩句祝福的話,趕緊打發人走。
黃林看她拿了酒碗,高興得眉眼發亮,伸手就要與她舉杯共飲。
一雙修長的手伸了進來,一把奪過她手中酒碗,仰頭替她一飲而盡。
酒盡,清冷的聲音冰冷無比道:
“黃林,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我和阿梨祝你新婚大喜,良緣天賜,琴瑟和鳴。”
“阿梨不會飲酒,我是他未婚夫婿,我替她喝。”
說罷將空掉的酒碗舉到面前給他看,眼神極其不善。
“你是新郎官,今日本不該我出言斥責。”
“但是這裡是女客,你這麼貿然過來,很是不合禮數。”
“你這酒,不該這時候過來敬,得留著與你新婦喝合巹酒。”
“我家阿梨也不能接你這杯酒,因為她的酒,得要留著與我同飲。”
“你若想敬酒,到那邊去,有的是人陪你喝。”
說著直接將他拉開,擋在了溫梨身前,目光凌厲地睨著他。
黃林咬著牙,與他對視,但一觸到他冰冷的視線,他後背一涼,眼神閃躲起來。
到底還是抱一絲僥倖之心,做著最後努力。
“我……我只是想感謝她而已,她畢竟為我忙碌了一上午。”
蕭行嚴冷哼,嘲諷一笑。“你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