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與其他人家拼,她要自己殺一頭。
宰得人家多了,光忙一日是來不及殺的,大家都得排隊,先緊著距離近的人家來。
其他遠一點的,早點將豬趕過去,做好記號,大家排隊。
溫梨排到的是今日中午,所以早食一過,他們就需要將年豬趕到村子大廣場上去。
趕豬這種光榮任務,怎麼能少得了瞬隨小呆瓜。
等溫梨挑好今年要宰殺的幸運大豬仔,他二話不說,拿著一根竹竿就開始進豬圈攪動風雲。
那豬估計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難逃,繞著豬圈嗷嗷亂竄,就是不肯出來。
瞬隨趕了一盞茶,還是沒能成功,他氣得將竹竿一扔,跳進豬圈,以武力鎮壓。
將豬一撂一捆,直接讓柳伯套了驢車,叫來幾個哥哥,眾人合力將大豬抬上車,用車運過去。
要是趕著走到村裡,得廢小半天的功夫,還不如這樣直截了當。
看著板車上被捆得無法掙扎的大肥豬,溫梨捏著鼻子好笑道:
“瞬隨呀,你這打結手法挺不錯,怎麼都掙脫不開。”
“你教教我唄,我捆東西老是散開,你這方法看著挺好用,我想學一學。”
“簡單,有空我教姑娘。”
小呆瓜相當豪爽,只要姑娘想學,他很樂意教。
至於其他人嘛,哼,才不教嘞。
教會了他們,到時候用它來綁他,他才不傻。
溫梨笑著催促他,“你快進去換一身衣裳,身上都是豬糞,你都快跟那頭豬一樣了。”
瞬隨嗅嗅自己身上,眉頭一皺,急忙奔去洗澡換衣。
影從、影墨則趕著驢車和柳伯先將年豬送過去。
溫梨和孫婆婆燕兒幾人提著木桶木盆等工具走在後頭。
昨日半夜瞬風突然趕了回來,一早就在書房與他主子處理事情。
溫梨瞧他們還在忙碌,便沒進去打攪,直接拿了東西,叫上孫婆婆一起朝村子走去。
等她們趕到,他們家的年豬已經被眾人合力抬上案板。
那豬不停掙扎,眾人一陣手忙腳亂,一起合力才能壓制。
旁邊的大鍋熱氣嫋嫋,圍觀的婦人和孩童,嘰嘰喳喳說著家常。
有幾個小娃還拿著豬尿泡纏著大人給吹大。
廣場上一派熱鬧景象,就跟過年一樣。
叔伯們使勁兒將她的大豬制服,紛紛笑著說笑。
“梨丫頭這豬養得肥壯肥壯的,得有了三四百斤吧?”
“可不止,我估摸著得有四五百斤,八個人都按不住,這豬可肥了。”
“待會兒殺完上稱看看,指不定比黃叔家的還要重嘞。”
“等殺完,看看誰家今年得最肥頭豬。”
“按實,我開始了。”
陳叔磨刀霍霍,等大山叔捆好豬嘴,大家按住大豬後,他提刀逼近。
那鋒利的刀一捅進去,溫梨的眼睛一黑,突然被一隻大手矇住。
“哎呀,別蒙!”
溫梨一把拉開蒙住自己雙眼的大手。
定眼一瞧,大豬已經在抽搐,只聽到嘩啦啦血流淌而下的聲音。
下完刀子後,那豬開始掙扎,又上來好幾個大老爺們一起按壓。
大豬全被擋住,她沒看到捅刀子的一幕。
溫梨回頭瞪他一眼,“你矇住我做什麼?可惜了,我又沒看到。”
去年她與黃爺爺家拼一隻,沒看到宰殺的全過程,今年好不容易自家宰一頭,結果被他擋了。
蕭行嚴無奈失笑,“我這不是怕你害怕嗎,這麼血腥。”
“小看我了不是,一會兒我肢解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