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開這個口。”
“怎麼?你想娶她當小妾?”
那目光中滿是輕蔑,語氣中更是帶著點不齒。
黃林咬著牙握緊拳頭上前,氣勢兇狠朝他大喊:
“我會讓我母親去退掉親事,也絕不會讓她做小。”
“那又如何?”
“我要與你公平競爭!”
蕭行嚴撲哧一笑,歪著頭撐著臉好整以暇問他:
“是嗎?我為何要與你爭?我不需要爭啊,溫梨與我本就有婚約。”
“你……有婚約又如何,我定親了一樣可以退,只要溫梨願意,也能退掉親事。”
“可是溫梨為什麼要與我退親?她又不喜歡你。”
“我要是記得不錯,聽說兩年前她已經拒絕過你了,還沒死心?”
“還是說,你眼巴巴盼著我死,你好乘虛而入?”
“黃嘯!”
一句話戳中要害,彷彿被人洞穿意圖,黃林氣惱地直呼其名。
不管是從前,還是如今,溫梨確實都不曾給過他任何一點希望。
但是他就是不甘心,為什麼就不能是他,他到底比他差在哪裡了?
她寧願冒著被官配的危險,也要等他三年。
可他也等了她兩年。
本來還想著今年是最後年限,若到了時間,她還沒找到合適人選,她興許就能看他兩眼。
如今這人卻安然無恙回來了,指不定用不了多久,她就嫁作他人妻。
連看一眼、靠近說句話都不能。
所以他想再做最後一次努力,哪怕失敗,至少無憾。
蕭行嚴斂下神色,看他滿臉不甘又鬥志昂揚,搭在腿上的手指不自覺輕敲起來。
若換作從前,這人早就人頭落地,敢明目張膽到他跟前來挑釁,勇氣可嘉。
不過現在他難得平靜,因著中毒的原因,他收起一身殺氣,已經許久沒有出過手。
看來藏得久了,都以為他是一隻只會撓癢癢的病貓。
何況他已經是她的人,佔了他便宜,她總得對他負責。
他的人,豈能容人窺視。
掀起眼皮斜他一眼,蕭行嚴冷冷警告道:
“既然溫梨對你無意,我勸你好自為之,別不識好歹死纏爛打,不然……”
“不然如何?”
攥緊的拳頭咯吱作響。
黃林再也壓抑不住心中那份瘋長的嫉妒,譏嘲道:
“就你這病懨懨的身體,還不知道能活多久,如何能給她安穩日子?”
“聽說你還傷了身體,將來也不一定能給她一個孩子。”
“若是她嫁我,將來必定兒孫滿堂,都不用像今日這般……啊!”
猛地,高大的身體被人一把揪住衣領,重重扔進溪溝。
動作之快,都沒來得及看清是何時出手,眼前只有一道殘影閃過。
黃林突覺一陣天旋地轉,人已經跌進水中。
某人一改病弱姿態,高高站立起身。
他慢悠悠掏出腰間另一塊錦帕,擦著手冷冷俯瞰溝水中的人,清冷的眸光中泛起冰冷怒意。
“腦子不乾淨,那就好好洗洗。”
“再出言不遜,我讓你永遠閉嘴。”
“哎喲,黃林!”
“黃嘯!”
眾人被一聲大叫驚得紛紛回頭,發現黃林已經整個摔進溪溝中,卡在溝渠裡。
清澈的水染成了紅色,順著溝渠快速流走。
黃林的手被劃破,額頭磕出一道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