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忙,我上縣城去了。”
“嬸子慢走。”
看一眼大紅喜帖,溫梨從容一笑,拿著它又折回小隔間。
等她進來,只有他一人坐在桌前。
“瞬風吃完了?”
“嗯,吃好去忙了。”
“你快來吃吧,面都涼了,我給你舀點熱湯。”
“不用,還溫著呢,就幾口了,我立馬吃完,哎,夠了夠了,不要了。”
他還是堅持給她加了熱湯,將一整盤羊肉撥了大半到她碗中。
溫梨嚇得連連推拒。
這要是不阻止,這一大盤羊肉都得入她碗裡不可。
“我吃不完的,大早上吃那麼多羊肉膩得慌。”
說著將喜帖遞給他,拿起筷子將上面乾淨的夾到他碗裡。
“黃林要成親了,翠花嬸送來喜帖,邀我們去喝喜酒。”
蕭行嚴用手指輕輕撩開看一眼,淡淡應一聲:“嗯,知道了。”
隨即又抬眸深深看向她問:
“阿梨,若是成親,你想在哪裡辦喜酒?”
溫梨瞥他一眼,奇怪道:“自然是在這裡辦呀,還能去哪裡辦?親朋好友都在這裡。”
“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呀?是黃林成親又不是我,淨問些奇奇怪怪的話。”
“誰讓你倒這麼多的,我吃不完,你負責吃光。”
“好,我吃。”
溫梨眯著眼盯他兩眼,是她看錯了?今日怎麼這麼聽話,還百依百順?
“今天有什麼安排?”
蕭行嚴心情大好,眼角的笑意特別耀眼,目光一刻不離鎖在她身上。
溫梨低著頭扒拉幾口,快速吃完自己的面,抬頭給他掰扯起今日的安排來。
“後院有塊菜地的菜拔完了,一會兒要把它收拾出來,再種一茬下去。”
“一會兒我去看看大山叔今日在不在,不知道大路修得怎麼樣了?他們空了沒有?”
“我想請他幫我把番薯地和辣椒地犁一下,我要下油菜種了。”
“然後中午吃完飯,小憩一會兒,練個字,畫個畫什麼的,下午煮一鍋花生給你們吃。”
“就這些吧,暫時也沒有什麼迫在眉睫的要緊事。”
“那午間小憩醒來,我來叫你。”
“你叫我做什麼?”
“你不是要練字嗎?我指導你。”
“先前的那幾個字寫得差不多了,我要教你新的。”
“額……今天就要教新的嗎?要不我再練一練舊的那幾個,有兩個我還寫得不是很好。”
“你難道不想學新的?”
“當然要學。”可是學新字的話,畫畫又得泡湯了。
“那就不要推辭。”
“........”
“我去開好丹青和畫紙等你。”
“哦,嗯?”
“你準備畫紙又要做甚?”
蕭行嚴轉身,眉梢微揚,衝她粲然一笑。
“畫畫啊,你這次總沒有理由再拒絕給我畫像了吧?”
“啊?”
“不是,我沒答應要給你畫畫啊。”
“可我想要你幫我畫一幅。”
“又不是畫什麼見不得人的,就一幅很普通的畫像。”
“阿梨連這點小小要求,都不肯應下我嗎?”
“那我可要傷心死的。”
“我去書房等你。”
看他瀟灑離去,溫梨急得跳腳。
“不是,黃行嚴,你回來。”
“你換個要求行不行,除了畫像,其他什麼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