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取了銀針回來,專門挑最粗最長的,一把攥緊比自己大出許多的手,一針狠狠紮下去。
哼,讓你捉弄人。
帶著報復心思,指尖一下子冒出豆大血珠。
“你是故意的吧?”
蕭行嚴蹙緊眉頭,兩道劍眉擠出一道深深溝壑,他歪著俊臉凝視她。
雖是質問的語氣,眼中卻帶著不少寵溺和無奈的味道。
“嘶!”
溫梨目不轉睛,繼續下狠手。
扎完這隻,她抓起另外一隻快準狠又紮下第二針。
雖然這點痛對他來說沒什麼威懾力,但十指連心,她還故意下了不少力氣,多少還是有點痛感。
“疼。”
“知道疼了?”溫梨斜著目光白他一眼,兇巴巴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捉弄人?”
“不敢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攝政王不知悔改地立刻認錯。
要是他敢回答其他,那白皙小巧的手已經在最粗的兩根銀針前駐留。
哼,算你識相,溫梨收了銀針,將新的藥端給他。
“第二碗,喝下去。”
瞧她還記仇上了,清冷的俊臉上浮起淺淺笑意,乖乖接過藥碗,仰頭一口乾掉。
念他還算聽話的份上,溫梨沒再跟他計較,取出一個小瓷瓶,將裡面的粉末全部倒進浴桶內。
放下小瓷瓶後,她將手伸進去將藥粉攪散。
溫梨努力避開自己的視線不去看他,一個不注意,手指撫到一處柔軟地方。
浴桶內的人身體一緊,瞳孔猛地一震側眼看她,眼眸幽深無比。
毫無察覺的溫姑娘攪拌完,微紅著臉頰抽回手,扯過一旁的毛巾將手上的水擦乾。
拎起他的手放進藥水內,雙手一壓,將他整個人按進浴桶中。
不知道是不是忘了第二碗藥的作用,一喝完,整個人就會動彈不得,除了眼珠能動,連話都說不出。
蕭行嚴被她一把按進桶裡,整個人沉了下去。
“啊對……對不住。”
溫梨一驚,嚇得急忙伸手去抓他肩膀,想把人拉起來,結果浸過藥水的身體異常滑膩,她沒拉住。
她心一慌,生怕他淹死,胡亂抓住他頭髮打算將人撈起來。
可惜她低估了一個男人的重量,人是被拉起來了,但是她被他連帶著向前拉著傾倒,差點摔進浴桶內。
整個人摔進他身上,好巧不巧,嘴巴一口啃在他肩膀上,頸窩處立刻印出一道牙印。
俊眉一抽,身下的人呼吸都重了幾分,身體也跟著一顫。
溫梨急忙從他身上起開,連連致歉:“不好意思,沒控制好。”
“你不要緊吧?.....哦,忘了你不能說話。”
穩住自己身體後,她趕忙將他扶穩靠在桶壁邊坐好。
確定他不會再滑下去,她才後退一步,深吸一口氣,輕拍胸口安撫自己受驚的小心靈。
“好險好險,差點淹死。”
只能動眼珠子的男人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受驚的是他,差點淹死的也是他,她嚇個什麼勁?
像被點穴一樣,他現在渾身不能動,五感卻變得異常敏銳。
剛才被她磕到的地方,火辣辣的刺疼感從肩膀處開始蔓延至頭頂,又似乎有一根無形的線牽扯著下方。
他沉著幽深的黑眸深深注視著她,視線也不自覺在她豐滿的胸前和白皙纖長的脖頸之間流連。
“泡兩炷香,湯藥有些冷了,我去給你加點熱的。”
說完轉身出屋子。
給他提了一桶滾燙的湯藥加進去,確定桶內再次熱起來後,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