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序卻不依不饒,拉著她還想再說些什麼。
突然唰一聲,一道凌厲劍氣射來,險險貼過他脖子飛過。
謝淮序一凜,急忙鬆開手倒退三步。
頃刻間脖子上傳來一絲刺痛,伸手一抹,帶了血跡。
影墨憤怒地衝上前來,提劍直指,眯著雙眼對他滿是敵意。
“沒聽到我家姑娘說不想與你廢話嗎?你糾纏什麼?”
“公子?”
覃竹奔過來扶住他,關心地檢視他傷勢。
店內幾個買書的學子看到有人拔劍,嚇得紛紛逃出門口。
陶棲也大吃一驚,急忙從櫃檯上下來。
“怎麼回事?怎麼還動起刀劍來了?”
覃竹認真檢視了一下,還好只是淺淺的一條血絲,沒傷到要害。
自家公子被人傷害,覃竹生氣地上前理論。
“我家公子才沒有糾纏,你是什麼狗東西,竟敢對我家公子……”
“滾!”
影墨眼神一冷,直接用駭人的目光將他生生喝退回去。
謝淮序緊閉一下雙眼,再睜開已經快速恢復理智。
他急忙朝影墨身後的溫梨說道:
“對不住,是我失態了。”
“我只是想與她好好說上幾句話,問她點事情而已。”
影墨冷著臉不屑輕哼。
“有什麼事情不能直接用嘴問,敢對我家姑娘動手,簡直找死。”
“再敢無禮,我斷了你雙手。”
“真是好大的能耐,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斷誰的雙手?”
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
溫梨聞聲望去,只見一名身著華美錦衣的美婦跨過門檻朝他們走來。
謝姚瞥一眼戴著帷帽的少女,掃一眼護在她身前的影墨,厲聲詰問。
“牧大小姐,你父親去接你那日,回來路上我們遭到一群黑衣人圍殺。”
“你這位護衛身手如此了得,敢說不是你下的手?”
“你把你父親弄到哪裡去了?把他交出來。”
“呵。”
溫梨冷笑一聲,徹底懶得再端著,叉起腰直接大殺四方。
“這位夫人,你恐怕認錯人了吧?我叫溫梨,不叫牧曦。”
“我只是一介孤女,父母早亡,哪兒來什麼父親?”
“我可是大宸正兒八經的良民,有路引黃冊的。”
“我又不認識你,更不認識你夫君,你跑到我跟前來問我要男人?”
“你是不是眼睛有問題,還是腦子糊塗不記事啊?”
“我一個年輕貌美,又有俊美未婚夫的小娘子,我擄你夫君圖什麼?”
“圖他又臭又老?還是圖他力不從心,沒證據不要瞎說好嗎?”
“你夫君被人擄走,關我什麼事?你要有證據,去官府報案啊,請官差過來抓人。”
“張嘴就說你男人是我爹,要你這麼說,你還是我娘咯?”
“我又不認識你,你從哪個糞坑裡爬出來亂咬人的?有證據嗎?有族譜嗎?”
“空口無憑,衝到我面前來犬吠什麼?”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滿口粗言穢語,粗俗不堪。”
“要不是阿序和夫君說你是牧家大小姐,尋了這麼多年要接你回家。”
“就你這樣,怎麼可能是……”
“我本來就不是啊,我不都告訴你了,我叫溫梨,不叫牧曦,你還在這裡亂嚷什麼?”
“謝公子,看來你這位姑母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醫,勸你還是趕緊將她帶回去準備後事吧。”
“免得將這瘋癲病傳給別人。”
謝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