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四周寂靜無聲,沒見到影從和瞬遂他們的身影。
書房的門也關著,難道在隔間烤火?
深吸一口氣,溫梨將脖子上的圍領拉高,捂著脖子小跑向廚房。
灶上炊煙裊裊,飯籠冒著熱氣。
孫婆婆不在廚房裡,隔間的火堆燃著,卻沒有一個人在。
難道在瞬遂房裡?他是不是傷勢加重了?
想到他昨晚的情況,眉頭一緊,溫梨立刻擔憂起來。
趕緊取了臉盆打水洗漱,洗完她得去看看。
燕兒從後院過來,看到她起床,笑眯眯地走過來與她問早。
“姑娘,您起來了?”
溫梨咕嚕快速吐掉口中涑口水,忙問燕兒。
“瞬遂怎麼樣了?好點了沒?”
燕兒笑著點頭,“好多了,我早上給他送早食進去時,他已經醒了,就是臉色還有點蒼白。”
“那我洗完過去看看。”他受得那一掌估計傷不輕。
快速洗完臉,溫梨抓了一瓶香膏,隨意往自己臉上抹一把。
將臉盆放好,轉身就朝瞬遂房間奔去。
燕兒連忙好心提醒她:
“姑娘您慢點,雪天路滑,小心摔了。”
“灶上給您煨著燕窩粥呢,您先吃一點再去。”
“我先去看看瞬遂再過來吃。”
“啊!”
燕兒才剛提醒完,溫梨一聲驚叫,整個人摔趴到了地上。
“姑娘!”
燕兒嚇得慌忙放下手中雞蛋籃子,小跑上去扶她。
結果才剛跑到她身旁,腳下一滑,她也直挺挺一屁股摔了下去。
“哎喲!”
“燕兒?”
溫梨掙扎著起身,顫顫巍巍想伸手去拉她。
還沒站穩,身體突然騰空而起,落入一道寬廣的懷抱中。
藏在氅衣下的鐵臂緊實硬朗,毫不費力就將人攔腰抱起。
一聲驚呼,溫梨連忙抓緊他胸前衣袍,生怕自己再摔。
“九郎?”
待看清抱住自己的人,溫梨一喜,“你回來了?你去哪兒了?”
蕭行嚴鎖著眉心認真看她,眸光溫柔:
“有沒有摔傷?”
溫梨圈住他脖子燦爛一笑,搖搖頭,“沒有。”
影從將摔在地上的燕兒也攙扶起來,笑著打趣:
“你和姑娘這是在玩什麼呢?好好地怎麼都摔在這裡了?”
燕兒拍拍身上髒掉的衣角,齜著嘴解釋。
“爺爺早上幫阿奶打水,不小心灑了些在這裡,估計結冰了。”
“去弄些草木灰灑上面,免得你們大大咧咧的姑娘又不長記性,再摔一跤。”
“知道了主子。”
“說誰不長記性呢?再說一遍。”
“說我自己不長記性,沒說你。”
“胡說,你明明就在說我。”
“嗯,我說的是我家那個迷糊蟲。”
“那不還是我嗎?”
“好,就是你。”
“嘶,輕點擰,昨晚被你擰的地方還沒消呢,仔細自己手疼。”
“閉嘴!”
影從看著兩人打情罵俏,咧著嘴角去雜物間找鋤頭。
蕭行嚴寵溺地由她掐,步履如風地抱著人就朝廚房隔間走去。
溫梨在他懷中掙扎兩下,焦急開口道:
“我要去看看瞬遂,給他把個脈,你放我下來。”
蕭行嚴嗯一聲,沒有要放下來的意思,邁著穩健的步伐徑直朝隔間走去:
“請了馮先生過來,瞬風會領他過去的,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