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正坐在廊下處理瞬遂買回來的大魚。
院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轟的一聲,嚇得她心肝跟著顫了顫。
院門應聲倒下,不用想,這一腳直接將院門踹廢了。
正幫忙掛魚的燕兒嚇得手裡的魚都掉到地上。
瞬遂更甚,直接將魚一扔,迅速掏出自己的短刃差點就朝門口甩去。
待看清來人,他險險收回匕首。
溫梨背對著院門而坐,聽到院門轟然倒塌。
氣得她將手裡的魚一甩,舉著滿是花椒鹽巴的手跳起來怒吼。
“哪個雜碎踢門,不要命了,敢踹姑奶我的......”
門字未落地,某人那張臭得要命的俊顏赫然出現在門口。
秀眉一擰,她怒火一下從腳底竄起來,一叉腰,重重氣哼道:
“喲,還知道回來呀,繼續去溫柔鄉里待著多舒服,還回來做什麼?”
“有本事別回來,一聲不吭就走,回來就暴力踹門,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家啊?”
“會武功了不起,你看看,把院門踢壞了,你賠!”
蕭行嚴陰沉著臉色,狹長深邃的雙眸死死盯著她旁邊坐著的精瘦身影上。
目光緩緩移到她嬌美的臉上,思念得嘗,冰冷的目光這才慢慢斂去一些寒意。
直勾勾凝視她片刻,他淡淡嗯一聲,朝後面兩人下令。
“晚飯前把院門換個新的。”
影從和影墨相視一眼,立刻拱手。
“是,屬下知道了。”
兩人小心翼翼上前將倒塌的院門扶起來。
溫梨無語地瞪他兩眼。
“幹嘛?一回家就莫名其妙發火,誰惹你了?”
走的時候悄無聲息,回來又這模樣,欠收拾。
都這麼多天過去了,他氣個什麼鬼,她還氣著呢,現在怒氣更甚。
蕭行嚴冰冷的眼眸瞥一眼拿著火鉗,正細心幫她燒火取暖的男人。
冷哼一聲,他一言不發,徑直走過去,不由分說直接伸手,一把將謝淮序拉起來。
自己則一屁股坐了下去。
謝淮序被他粗暴地一拽一扔,身體趔趄著往廊柱撞去。
溫梨大驚,下意識伸手就要去拉人。
蕭行嚴臉色瞬間黑沉到底。
一個閃身,他衝上去扣住他肩膀將人按在原地,讓他站穩。
身體一轉,剛勁有力的長臂就像一條蛇一樣,順著她的細臂旋繞。
直接將她伸出的手握到手中,一把將人拉進懷裡。
“黃行嚴,你發什麼瘋呢?你這樣會傷到人的。”
溫梨一把推開他,氣得甩開他緊握的手,惱怒得很。
蕭行嚴被她推開著往後退一步,下顎線緊繃,目光銳利地看向她,眼尾隱隱泛紅。
“你吼我?你竟然為了他吼我?”
“你就這麼喜歡他?我哪裡不如他了?”
“這男人弱得跟個小雞仔一樣,我只是輕輕一拽,他就要撞上廊柱。”
“他看清楚,他就是一隻軟綿綿的文弱綿羊而已,中看不中用。”
溫梨看他這好不要臉的行徑,氣得直翻白眼。
“你胡說八道什麼東西呢,一走就是六七天,一回來就亂髮脾氣。”
“怎麼著,你這大少爺脾氣可真了不得,就你尊貴啊?人人都得讓著你?”
“人家謝公子是讀書人,雖然柔弱,但是好歹是名副其實的貴公子。”
“他溫潤有禮,不卑不吭,待人和煦,從不亂髮脾氣,你看看你現在。”
“虧你也曾是一介書生,怎可以如此說人家?”
“